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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既闲来无事,喜欢去古玩摊子淘货。
也不定买些什么,他单纯爱转悠,打量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偶尔有看对了眼的,不算太贵的,也愿意揣回去图个新鲜。
这日他到的晚,那一条街的摊子收了七七八八,他随意进了家铺子,在架子前转悠时倒发现个有趣的玩意儿。
他随手拿起,在掌中把玩。瞧着色泽通透,做工极为精巧,其上花纹浮雕,刻得像是合欢的图案。
这东西他从前只在古籍中见过,且多为铜制,手上这个却是剔透的白玉制成,入手寒凉,过了片刻,渐渐就沾了掌心温度。
这会儿没什么客人,掌柜的殷勤地凑过来招待,连声夸程既好眼光,道这是店中刚收的一件宝贝,工艺据传是宫中流传下来的,用的玉料也是一等一的好,和田暖玉,价比千金。
程既挑了挑眉,东西在他掌心转过一圈,发出些铃铃的声响,“说了这么多,不如讲讲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卡了壳,面上微微涨红起来,片刻后惭愧道,“实不相瞒,这位公子,小店里几位师傅研究许久,也只能推断些工艺年代,可这用途,实实在在是查不出。只能猜着约莫是从前时候哪位王公贵族家里的装饰物件,或是孩童玩物之类的。”
说完又忙道,“可除了这个,别的小人再没瞒您的了。您也看见了,这料子手艺都是实打实的老物件,您买了便是传下去给儿孙,那也是富贵财,亏不着的。”
“咳咳……”程既呛了一下,摆摆手道,“那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且不说他没有儿孙这档子事,若是留这么个东西当传家宝,只怕程家列祖列宗要从地底下跳出来举着大腿骨敲他。
“劳烦您,这件我要了,替我包起来罢。”
传是必然不会传下去的,带回去逗家里那位谢小少爷玩倒是可以一试。
深夜,帐中。
谢声惟眼上蒙了红绸,衣衫解了一半,手指紧紧抓住身上人的手臂,陷进肉里。
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红,看不见的惶惑让他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感受到程既的手指划过下颌,喉结,颤栗着,带起一串火花。
床帐里满是膏脂的甜香气息。
“好阿辞,放松些,别怕。”程既的声音响在耳畔,连带着温热的吐息,舌尖在耳廓上勾过,又用齿尖叼着那一小片薄透的耳垂,一点点地磨。
“什,什么……”腿*间有微凉的粗糙触感,谢声唯猛地一惊,下意识便要往上逃去,被程既握住腰,挣脱不得。
“阿辞乖,”程既声音沉沉,“别动,我叫你快活。”
“这是……什么?”挣扎间,细碎的叮当响声阵阵。
“*铃。”程既的声音里含了笑,“心肝儿,这东西妙处在后头呢。”
“从哪儿……学来这些奇技淫巧……”谢声惟又羞又气,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程既将他圈在怀里,咬着唇亲,声音从唇齿间模糊传出,“阿辞读了那么多书,岂不闻床笫之欢……”
“胡说八道……”最后一个音断在一半,谢声惟腰肢猛地一抖,手指不自觉地深陷进程既手臂皮肉里。
“我方才就同阿辞说,这东西好处还多着呢。”
“好可怜,阿辞都要哭了,”程既凑上去,亲他湿润的眼睫,“叫声哥哥,我就饶了你,好不好?”
谢声惟细白的齿咬着下唇,腰还在止不住地颤,一时不肯开口。
“若是不叫,”程既凑去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扑着,声音低哑,“我可就不会心软了。”
“……哥哥,”谢声惟从嗓子里逼出一声,偏过头去,止不住细密地抖,一张脸绯霞遍布。
“真乖!”奖励一般地,程既在他唇上吮了一口。
谢声惟仿佛脱了力一般地松手,头落到了枕上,喉咙里发出些含糊的声息。
“方才叫阿辞快活了一场,”程既在他鬓边亲了一口,“现下可是该我了。”
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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