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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潼纤长的睫毛被水打湿,眼睛雾朦朦的:“你知道,我怎么想并不重要,我爸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下了命令让我与辰风哥修好。”
身前的男人优越的五官皎如天上月,眉眼清冷:“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江意潼掀眸看他,红唇微翕:“若我说,我的想法和我爸的想法是一样的呢?”
“”
“我们离婚吧。”她又说了一句。
蒋南洲漆黑的眸泛起异样,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你考虑好就行。”他声无波澜撂下这句话,转身从架子上拿了浴巾,围在腰间,离开浴室。
江意潼从浴室出去的时候,蒋南洲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
她关了照明灯,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她在他身边躺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隐婚一年,两人除了每天回到同一个地方睡觉,生活和工作上都没有什么交集。
他又是个内敛沉默的性子,有高家在中间,他们的关系也有一些尴尬,因此,两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很少谈及别的。
今天,他主动问起高辰风的事,还对她说了一句不友好的话: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江意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他随口一说,还是自己想多了。
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
这一夜,江意潼睡得不怎么好。
还梦见了一年前订婚宴那至暗的时刻。
男主角失踪,宾客败兴而归,她成为一个笑话。
她坐在空荡的宴会厅,灌醉了自己。
迷迷糊糊就看见一个黑西装黑衬衫,身材修长的男人朝她走来。
高辰风来了?
他没有再丢下她。
直至,肩膀被人握住,耳边响起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紧皱的眉头,才看清,那不是高辰风——是蒋南洲。
接着,他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把她带离酒店。
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嚷着不让他管。
可她的力气抵不过他,被他轻松制服。
她生气,看着他清冷禁欲的眉眼,逆反心理上来,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次日醒来,枕边已经没有了蒋南洲的影子。
江意潼洗漱好,下楼吃早餐,也没看见蒋南洲。
餐厅里,保姆把早餐送上桌,看着她说:“先生让我告诉你,他走了。”
“嗯。”江意潼吃着早餐淡淡应声。
保姆迟疑一下,又说:“先生把他的东西都带走了。”
江意潼咀嚼的动作滞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拿衣服的时候觉得衣柜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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