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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蒋南洲平声吐出两个字。
江意潼只好忍着,只是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平静,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张了张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蒋南洲头也不抬地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受了伤,这些事,你不让我做,想让谁做?”
感觉他话里带着股枪药味儿,意有所指。
江意潼偷偷噘了下嘴。
其实,她一直觉得蒋南洲是有些讨厌她的。
小时候,她一个炮,烧了一辆车,却由他承担了后果。
懦弱的她,事后除了偷偷赎罪,连亲口向他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高辰风订婚逃走,她冲动之下招惹了他,高辰风回来,她就离婚。
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行为,和从前高辰风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什么区别?
越想心里越愧疚,江意潼使劲将自己的小腿抽离:“好了,不用再按了,我都麻了。”
蒋南洲没再执意,站起身说:“我帮你洗澡吧。”
江意潼脸颊绯红:“不用了,我可以的,扶着墙冲一下就好。”
蒋南洲沉了口气,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再滑倒摔一跤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语气平的就是完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帮她洗澡。
江意潼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以前也一起洗过澡,还在浴室亲密过,都不及这一次站在花洒下,由蒋南洲帮忙纯洗澡羞人。
洗完,他用浴巾将她包住,放到床上,他又回浴室自己洗。
江意潼终于解脱,平躺在床上,大口吐气。
回味起这一晚,从景区到家里,他体贴细心的照顾,她心情复杂,又感动又惆怅。
蒋南洲真的除了性子过于内敛,没有什么情调,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丈夫。
如果他不是蒋南洲,不是高家的外孙,那该多好。
可偏偏他就是偏偏他就是千千万万人中,她不能靠近的那一个。
过了一会儿,蒋南洲洗完回来,江意潼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很快,就感觉到床的那一边有下陷之感,他躺下了。
江意潼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体温,离她很近,怀疑他是不是在看她。
她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有。
又将眼睛睁大一些,正准备将视线往枕头方向移,便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找什么?”
江意潼揪着被角的手一滞,他俯下身,俊美的脸庞悬在了她上方。
江意潼心虚地笑:“你坐着呢,我以为你睡下了。”
“处理一些信息。”
“噢。”江意潼。
“你还有事吗?”他问。
江意潼迟疑片刻,掀起眼眸问:“你跟郑医生很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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