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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力扬起一个笑,站起身子拍了拍江九歌的肩膀,“干得好样的。”
而后她转过身子向柴房走去。
柴房里的柴被打的乱了一地,小小的窗户只能透进一点的光。
郭晋忠正披头散发的缩在黑漆漆的角落,手中握着一根树枝不知道在干什么,年过半百的人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大片,浑浊的眼看见陆沉壁的那一刻骤然一沉,随即如失心疯一般叫了起来。
叫声凄厉又悲惨,陆沉壁见状捂了捂耳朵,掏出长鞭就甩了过去堪堪落在郭晋忠的脖颈处,“闭嘴。”
这只鞭子是骨主送她的及笄礼,鞭子轻巧却不失锋利,所以当时尽管裴无咎身姿轻捷身上也是留下了不少细碎的伤口。
而现在,郭晋忠一个文官又怎能避开?一道小小的血痕在他脖子上缓缓爬开,他才闭上嘴,眼中的恐惧却还是不停歇的往外溢出。
陆沉壁有些烦躁的捏了捏耳朵,轻啧一声,道:“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不说,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一下我们和大理寺的刑罚哪里更胜一筹,当然,我会留你一条命到大理寺的。”
见对方一语不发,她几步走到郭晋忠面前,用鞭子挑起他的头,强迫对方面对着她,伸手掰开了郭晋忠紧闭的双眼。
“你背后的人是谁?”
“……没有人。”
陆沉壁轻笑一声接着道:“好,那你,为什么要跑?”
“我没跑。”
“行,我信你的。”说着,陆沉壁翻出一个药瓶,“皮肉之痛我总觉得是无用的,对付你们这种硬骨头,自然该是从骨头下手。”
她说着就掰开郭晋忠的嘴将一个晶莹玉润的白色药丸塞了进去。
一息之间,郭晋忠就蜷缩在地上呻吟起来,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如土色的脸上冒了出来,头发上满满都是碎木屑,原本还算整洁的衣裳,此刻乱的不成样子。
他急促的呼吸着,偶然睁开眼只能看见陆沉壁阴沉的脸。
“那三人是你杀的吗?”
“……是,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不愿见他沈道清,去做那丧良心的事!我!这是替天行道……!至于另一个,呵,他活该!!!”
闻言,陆沉壁烦躁的捏了捏耳朵,有些不屑。
“那还有一个人呢?”
语落郭晋忠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杀了就是杀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们都该死。”
“你当年为什么要写那封奏折?”
听见这话,即便骨如被凌迟般的痛,但是郭晋忠下垂的腮帮也开始不可控的颤抖起来。
“我只是受人蛊惑……受人蛊惑……”
他的嘴中不停呢喃,颤抖着手抓住陆沉壁的衣服,“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陆沉壁沉着脸轻啧一声,“这么快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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