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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esp;&esp;司柠一愣。

&esp;&esp;“我本来就不赞同你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程蔓继续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彩排结束太晚，不安全。你早些回家学……”

&esp;&esp;“妈，马上就是汇报演出了。”

&esp;&esp;司柠忍不住打断：“我这时候突然不参加了，乐队怎么办？”

&esp;&esp;程蔓才缓和的脸色又不好了，她皱起眉头：“这是你们老师和学校该解决的事，不用你考虑。”

&esp;&esp;司柠不这么认为。

&esp;&esp;如果是她的个人项目，那她可以不参加。

&esp;&esp;但这是集体项目，大家一起排练那么久，她中途不干，剩下的同学怎么办？老师上哪儿找人顶替她？

&esp;&esp;“妈，我真的会特别注意，特别小心，汇演的事……”

&esp;&esp;“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

&esp;&esp;“……”

&esp;&esp;程蔓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冷笑，又说：“一个校园文艺展演，参加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是高考时候能加分？还是自主招生的时候能减分？”

&esp;&esp;“除了浪费时间，没有半点有用之处。”

&esp;&esp;高考、加分、减分、好处……

&esp;&esp;司柠每每听到这几个字眼，都觉得自己不管是活着还是上学，为的就是这些分数。

&esp;&esp;好像这些分数代表了她这个人。

&esp;&esp;“既然浪费时间，当初为什么还让我学？”

&esp;&esp;程蔓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

&esp;&esp;“我想说，我喜欢弹琴，为它付出时间，我愿意。这没有错。”

&esp;&esp;“那我都是为了你能踏实学习，我有错了？”

&esp;&esp;司柠摇头：“我不是说您有错，可您能不能不那么武断，那么自我？”

&esp;&esp;“我不能总按照您的意思永远生活下去吧。”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理想

&esp;&esp;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女儿嘴里出来的，程蔓愣了几秒。

&esp;&esp;之后就是生气。

&esp;&esp;“这就是你和你妈妈说话的态度？”

&esp;&esp;程蔓气极反笑：“司柠，你该很清楚，艺术这样的事不适合你，我不希望你在这上面摔跤，这还用我再强调吗？”

&esp;&esp;“我知道，您看了我爸的例子，不想我走我爸的老路。我也没想当演奏家，我只是单纯喜欢弹琴，为什么就不能弹？”

&esp;&esp;程蔓一下没话了。

&esp;&esp;书房里静得突兀，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叫人呼吸不畅。

&esp;&esp;司柠没有趁着这个间隙离开，她不想一味躲着了，她总得有自己能做主的事情。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程蔓郑重说：“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好——我不允许你弹琴。”

&esp;&esp;“你的目标是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商学院，其他的东西对你而言都是绊脚石，是无用功，是破烂。”

&esp;&esp;“破烂”两个字刺到司柠心脏。

&esp;&esp;那时，她在被外婆接走的前一天，听见程蔓和司向远吵架。

&esp;&esp;程蔓指着客厅里的钢琴，和司向远说：“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守着钢琴，就是守着一堆破烂！”

&esp;&esp;她躲在门口，看到司向远在听到这话之后，眼里的光彻底灭了……

&esp;&esp;司柠感到一阵鼻酸，突然就不想再把一些话藏在心里。

&esp;&esp;“我想弹就弹，没人能操控我。”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我也不想考商学院，更不要留在北城，我要学医，做一名麻醉医生！”

&esp;&esp;话音刚落，就听“啪嚓”一声巨响。

&esp;&esp;程蔓挥手打碎了桌上的花瓶：“我不同意！”

&esp;&esp;司柠不为所动，一脸倔强，好像在说：不同意就不同意，那是我的人生。

&esp;&esp;程蔓还要说什么，守在门外的张阿姨进屋了。

&esp;&esp;她一边劝程蔓别生气，一边把司柠拉出来，叫司柠回房里，待会儿给她送饭过去。

&esp;&esp;出去前，张阿姨看得清楚，程蔓的眼角是湿的。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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