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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刘昭”。怀夕轻轻而出,将手上残血抹在衣裙上,给本素的寡淡的衣服添上鲜艳。
“你别血口喷人!我女儿我清楚,她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呵~”怀夕低声轻笑,转眼去看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王爷,你信吗?”
好几秒,江篱才从喉咙里吐出半个字“嗯”。
“本宫既然是正妃,就不能任由一个侧妃欺负。她划了我一刀,我也不可能放过她。刘大人还是去看看吧,免得您女儿想不开”。
“你!”女儿受伤,刘万顾不上斥责,怒眼瞪过之后疾步往后面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去看望伤者。
怀夕淡笑看着人群疏散“王爷也去看看吧,眼泪流多了可不利于伤口恢复”。
江篱眯眼,他知道永宁院那边不会安分。只是这件事没在他的计算之内,更没想到她们竟敢在及笄礼上闹。事已至此,正好也清一清这后院风气。
抓上她的手“一起”。
后院亭子里,刘昭跌坐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捂着脸,若不是那尖锐的哭声,怕是她爹都不敢认。
杜柔捏着手站在一旁“刘大人带了大夫来,姐姐先放手,让大夫瞧瞧好不好?”
听到有爹,刘昭才堪堪松开手。只是一挪开,血水糊了满脸,右脸颊上一道极深的伤口刺入众人眼帘,刘万一下子就急眼“狗东西,我女儿的…”
“刘大人还是先让大夫瞧瞧”。
众人围在身后,七嘴八舌地劝说,可一个个都顾着拍马屁竟忘了找大夫,回头一看,哪有大夫的影子?
而后院一间厢房里。张远合上诊断完毕药箱“王妃的伤口看似小却深,若是照顾不当定会留疤。草民已上了最好的药,近日切莫让其沾水,其余的草民会嘱咐好辛夷”。
江篱摸了摸那白纱布,刺挠,远不及她本来肌肤细腻“劳烦你近日细心照顾着”。
张远退后应是。
自从周一受重伤,张远就被江篱请到府上专心照料,本算着日子快出府了,没想到又碰上这场大戏。
想着,张远偷瞟了眼宁怀夕。
她,还真不是一般人。
刚刚的场景他在柱子后面瞧得分明。
三位王妃在湖边起了争执,尤其是昭妃,气得面红耳赤,一个气不过就掏出匕首刺向正妃。不知用了多少劲,划过后竟没出血。
他一个医者,懂其中玄妙,可也不敢出声,捂着嘴看后面人的动作。
只见怀夕淡然拿手抹了抹伤口,没见出血,轻笑一声,握着刀刃从她手里抢过匕首,唰的一下也从她脸上划过,干脆利落。
她疼不疼不知道,他看得心惊。
平日里研究肌肤纹理拿上刀器他都要小心翼翼,可这个女人竟然敢握着刀刃抢匕首!
不过显然,她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躯,就比如现在,右手被包成一个大球,短期内动作极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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