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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明见他用心拾掇,自知大事不妙,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公子,您饶了我吧。”
“夫人刚才那样子,您也看到,您要是再出府去,我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德明哐哐磕头。今日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心脏病都要犯了。林姑娘平日里看着那么矜贵的一人,怎么就做出那样的事。
等夫人提亲回来,免不了要发落他。
要是还发现公子不在,他这差事是保不住了,恐怕腿也得被打残,
“德明,没那么严重!”
“你打小跟着我的,陪我闯了那么多次祸,我娘哪次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什么时候真挨过罚?”
德明苦着脸,公子是没挨过,他每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去伺候着。
要是公子发现,去替他出头,夫人还要打得更狠。
“行了,别哭丧。”
“走,去去就回,你给我看着点儿,你说回就回,行了吧?”
陆聿朝他背上踹了一脚,又砰地踢门而出。
德明没法子,只能小跑着跟上。
但到了地方,他就后悔了。早知是这样,他死都要把公子拦住了。
“快点!你还犹豫,这不是更容易让人发现了吗?”
陆聿让德明窝在墙根下望风,自己鬼鬼祟祟地翻了姜府的墙。
姜府人丁稀薄,偌大的宅子,没点几盏灯,连路都不大看得清。
好在他来得多,熟悉路线,姜川是个没脑子的,姜燃也是马大哈,应该出不了什么茬子。
陆聿一路东张西望,往姜燃院子里赶。
他和徐清婉的婚事,今日就会谈妥,明日这消息就会散出去了。
他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姜燃。
连林不秋都被刺激地来勾引他了,姜燃从在船上起就闷闷不乐,知道他们的婚讯后,一时情急会做出什么事,真是无法预料。
陆聿很快就摸到了姜燃院子外面,但她的闺房是哪间,他还真不清楚。
探头一看,他大喜过望,真是老天助他,姜燃就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专心地挑着玉兰花。
“阿燃,我来看你了。”
陆聿翻过墙,大摇大摆地向姜燃走去。
在他的预想中,姜燃肯定是先假装矜持,然后抱着他互诉衷肠,说不定还能再做点什么别的。
想到此处,刚才勉强压下去的那股子邪火,又窜了上来,烧得他头脑发晕。
他想得正美,一个花瓶正正朝着他脑门飞了过来。
陆聿反应不及,只能用手挡了一下,破碎的花瓶将他手臂都划破了一长条。
“姜燃!你干什么?”
姜燃完全不理会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哥,哥,哥!快来救我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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