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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她倒不担心,是个不挑的,成日女人堆里打转,不愁没人给他生孩子。
她担心的是陆惟青。这孩子向来不近女色,年纪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娶上个媳妇儿,还不抓紧时间开枝散叶,外头该传成啥样了。
陆老夫人还记得,那年她的手帕交许老太,特意找到她,神神秘秘说她家惟青小子好男风,所以才不说亲,也没见他跟哪个姑娘亲近。
急得她啊,当即找了一堆适龄女子的画像给他送去,强压着他去相看,搞得惟青好几个月都不敢上门来看她。
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两情相悦的了,她不得不管管这闲事了。
回去的路上,陆老夫人拉着姜燃的手,苦口婆心道:“阿燃,你别嫌烦。我是过来人,你听姑母一句劝,趁年轻调理好身子,把孩子生了,恢复地也快。”
“不,不不不,我们还不急。”
姜燃本想蒙混过关,见陆老夫人还追着说这事,立刻拒绝三连。
陆老夫人闻言脸一绷,“现在还不急?你不生,万一让什么狐媚子争了先,可怎么是好!?”
姜燃讪讪地陪着笑,那还能怎么办?他们本就说好互不干预,陆惟青若真遇到合适的,她可不敢管人家。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跟姑母说,姜燃只能装傻充愣。
陆老夫人多了解她,一看就知道这妮子敷衍她呢,肃着脸说:“你是个大度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将我这丫鬟带了去,给惟青做妾。至少她家世清白,人也利落。”
姜燃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小丫鬟,人倒长得标致,只是不知道陆惟青喜不喜欢。
“成,那我先领她回去,问问惟青哥哥的意思。”
陆老夫人本是说气话,见她还真应承了下来,急得一个倒仰。
姜燃赶紧来扶,被她抓住胳膊,轻轻拧了好几下。
“你这妮子,是不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陆老夫人犹嫌不解气,又敲了她额头一下。
姜燃知道此番是混不过去了,搂着陆老夫人哄道:“姑母,别气了,阿燃都听您的行了吧。”
“只一条,苦药我是不吃的。”
姜燃很有原则,不吃药。
如果硬是要她吃药呢,她就不管了,让姑母数落陆惟青去。
陆老夫人很知道她的德性,无奈笑道:“好好好,你不吃,让惟青吃。我找人拿个方子,晚点给你送去,你盯着他吃。”
“诶,遵命!”姜燃轻快地答应了一声。
让他憋着坏心眼不告诉她,给他喝药,苦死他。
正盯梢的陆惟青打了个喷嚏,裹紧了大氅,吩咐道:“十一,站过来。”
十一苦着脸,挪到风口上。他身体好也不是这么用的吧?一个二个都拿他当挡风板使呢。
陆惟青像是知道他想什么,吐出三个字,“有意见?”
十一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站直了给主子好好挡风。
在他们的监视下,发现至少有三拨人,都想要那三个蟊贼的小命。
据陆惟青分析,这伙蠢贼,偷的多半是专门为春猎准备的药材。
这些药材,虽然大概率用不到,但按例,内务府采买司是一定要备上的。
三个蟊贼极有可能是木兰围场附近的山民,一时起了贪念,趁夜黑风高混进营地偷盗。
他们经验不足,得手后不仅不躲藏,还大张旗鼓地销赃,以为自己没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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