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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半晌,她总算看到他和太子并肩站在一处,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姜燃的心猛地一跳,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发什么呆?走啦!”
许柔嘉拍了她一下,招呼着大家一起出去。
姜燃又深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跟十一交待了几句,才和他们一同走了。
变天
难得众人齐聚,席间气氛热烈非常。
姜燃想起上次醉酒的情形,不管她们如果劝,仍坚持滴酒未沾。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她特地带了陆惟青爱吃的酒酿圆子,归家后,却发现他还未回。
沐浴后,姜燃将头发擦得半干,倚在贵妃榻上,点着灯看书。
旁边笼着的炭盆散发热意,熏得人昏昏欲睡。
打过二更鼓,陆惟青才带着一身寒意,走进了屋。
他不敢贸然惊扰她,搬了一个小马扎来,坐在炭盆旁,将露水烤干,才走到榻前,俯身去抱她。
姜燃迷迷糊糊地抬起眼帘,见是他,嘟囔了一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陆惟青停顿了一瞬,启唇道:“快变天了,要准备的事情多。”
她睡得有些懵,没有理解话中深意。
“是呀,府里也要裁制冬衣了。”
“前日绣娘来时,你都不在府里,得空再让她来一趟。”
陆惟青紧绷着的眉眼,在她一句句家常话中,渐渐放松了下来。
自她入府,他名下的商铺、地契,并库房的钥匙,都给了姜燃管理。府上人口虽不多,杂事也不少,她将家中各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夫人辛苦了。”
陆惟青将她抱到床榻上,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又替她掖好被子。
他沉思了片刻,还是将那事告知了姜燃。
“我明日要支一笔银子,夫人可允?”
姜燃揉了揉眼,随口问道:“支多少?”
陆惟青在她耳边报了个数目,姜燃瞬间睡意全无。
这么多银子,都可以养得起一支军队了,他要做什么?
她定定地看了陆惟青一眼,终究没有再问。
“你支就是了,反正是你的私库。”
陆惟青缱绻地吻了一下她的指尖,一板一眼说:“夫妻一体,自然是要征得夫人同意的。”
此话说得姜燃心里熨帖,不仅大方地允了,还道如果不够,她这儿还有,可以再找她支取。
她着实是等困了,没聊几句,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陆惟青早已出门了。
随后半月,他亦经常是这样忙碌。
姜燃也未多问,只道是南巡在即,六部议事,政务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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