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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怀着期盼的心情进入白家的时候,才知道所有人都是不欢迎我来的。”
温以宁平静的语调,像她是这个故事的局外人一样。
裴言川也知道,那些事情早已过去,可是听到她这么冷静地陈述这件事,他的心跟着被蛰了下。
他抓起她的手,郑重地承诺,“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活得比你长,但是我会在今后的日子让你感觉每一天都没有时间产生孤独这种情绪。”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无论多忙,都会陪着她过各种节日。
以至于女儿都调侃,两人到老了都跟热恋的年轻人似得。
葬礼结束后,裴言川撑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房间睡。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片段。
外人眼里对温以宁毫无保留的裴言川,其实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温以宁。
他去见了凌印清的最后一面。
四十五岁那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中,裴言川从林成口中得知,那个凌家唯一的独子可能快不行了。
他们讨论着凌印清有多傻,作为凌家唯一的独子居然去了h岛过起了隐居生活,因为忧思成疾,才四十五岁就要没了。
而作为跟凌印清有过不少过节的裴言川,却生出了想要去看他的想法。
温以宁很少跟他提过前世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揭她的伤疤,唯一可以了解的途径就是觉醒前世记忆的凌印清。
念头一起,就如同大火燎原。
于是裴言川找到了林成的堂弟,问了裴言川在h岛的住址。
凌印清这个朋友虽然圆滑,但在凌印清的事情上却很有原则,一开始他说什么也不肯说,直到他说他这次是为了温以宁的事情找他,他才松口。
后来他见到了传言中快不行了的凌印清。
他躺在床上,形销骨立,一点也不复当年的巨星神采。
凌印清只是看了一眼,开口却问:“温以宁跟你一起来的吗?她现在还好吗?”
他开口速度很慢,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旧机器一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生病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见他这样子,裴言川没有像年轻时候一样高强度地嘲讽老情敌了,而是点点头说:“她很好。”
凌印清微微转头,目光看向床头柜。
“真好,我给她祈的平安符有用。”
顺着他的目光,裴言川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平安符。
每个平安符上都有日期,凌印清每一年都有去为温以宁求符。
只是最近的日期停在2045年2月23日。
今天是2046年3月1日。
今年的平安符没有去求。
“你是来问我前世的事情吧。”他忽然说。
裴言川一顿,目光再次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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