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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染?墨陵?”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却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下,晕倒在地。
季淮靳的身体无法短时间内来回坐飞机长途跋涉,只能让她先回去,自己坐船晚她两天到。
……
沈遂躺在床上,脖颈的静脉处扎了一根管子,丝丝黑血顺着输液管往外流出。
“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诗小姐还没醒,您不等她醒来之后做道别了吗?”
朔染坐在床边,手掌中握住她的手“不了,要是做了道别,她会难过的。”
“可是您这样,诗小姐醒来后知道真相,难道就不难过了吗?”墨陵不解,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跟季淮靳已经解除误会了,我不在了之后,有季淮靳陪着她,她会慢慢忘了我的……”
话中带着无尽的凄凉,眼神缱绻地看着她,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是他第一次亲她,也是最后一次。
“阿禾,原谅我,最后的时刻,我只想单独跟你在一起。”
……
沈遂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季淮靳,他紧张地看着自己。
“穗穗,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昏迷,只记得她本来是要去找朔染。
“我怎么了……对了,朔染呢?他在哪?不是说他出事了,我没在总统府见到他啊。”
季淮靳将她扶起,手紧紧握着她,缓缓开口“穗穗,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怎么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跳开始加速“朔染呢?他人在哪,我去找他。”作势就要下床。
“穗穗……”
“季淮靳,你告诉我,他人呢?”反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中流出一丝哀求。
“朔染他……他不在了。”
沈遂脑中“轰”的一下,大脑短时间宕机,久久没反应过来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了?”
季淮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掌在她后背顺着“穗穗,你深呼吸,深呼吸……”
墨陵始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如今也忍不住开口“先生是为了解您体内的连心蛊,让您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
“连心蛊本无解,除非下蛊之人自愿解蛊,否则,只能用北国皇室血脉的心头血才能解。”
“先生他的血脉并未完全是皇室中人,只能流尽自己的心头血才对蛊虫有效。”
沈遂听着墨陵说的这些,想开口询问,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长了几次嘴,声音有些嘶哑“所以……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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