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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泽哥入仕,晏哥或许又高升了。
有他照拂一二,她也能松口气了。
“他忙得很,听说这会子又出去了。”陆瑾泽摊开手,无辜地说。
“他哪有时间指点我的课业?”
瞧着安氏欲言又止的样子,陆瑾泽终究是不忍让她难受。
立刻大咧咧地说:“知道了,有不懂的会去问。”
“不过我的假有限,过不了几日就要回书院了。”
“若不是因着他回来了,我才不会回府,真是白白耽误了我。”
听着他抱怨,安氏抿嘴笑了。
看她笑了,陆瑾泽也笑着捡了块绿豆糕吃。
可才张嘴,他就觉得嘴角的疱疹更疼了些。
“穗禾呢?”
“不是要给我冲菊花蜜吗?”
说话间,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安氏立刻安抚道:“她去做荷花酥了。”
“让青萝给你冲一杯,一样的。”
“怎么就一样了!”陆瑾泽将绿豆糕丢进碟子,声音骤然大了几分。
“他一回来,您的丫鬟都要先顾着他了,这是哪里的道理?”
瞧着他火冒三丈的样子,安氏吓了一跳,立刻“嘘”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脾气怎么这般大?”
“那是你大哥,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安氏急得不行,生怕陆瑾泽口不择言,再说出些更不好听的话。
“先前穗禾在老太太面前说了,要重新做一回荷花酥,你也是听到的!”
陆瑾泽憋着气没吭声,只一双眼带着十足的寒意,任谁看都知道他极为不满。
青萝捧着冲好的菊花蜜,一时都不知该不该上。
晚香院的都知道,三爷平日里就算闹脾气,那也是对着大老爷的。
像这样骤然生气,也是头一回。
青萝悄悄地退下,决定还是等三爷消气了再奉上。
只是她也是纳闷,怎么三爷这般不待见大爷?
珍珠帘子外,青萝和白芷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下一刻,珍珠帘子就被甩起一个很大的弧度。
陆瑾泽头也不回地出了正房。
珍珠相互碰撞的声音传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安氏甚是无奈。
小厨房里,穗禾正将备好的水油皮合在一起。
张妈妈看着她手里逐渐成型的淡粉色团子,嘱咐道:“这回割深一些,不然花瓣开得不盛。”
穗禾点点头,拿过小刀,手稳稳当当地割了三刀。
待放到油里一炸,届时六片花瓣都会打开。
瞧着她额间冒出的汗珠,张妈妈稍用了些力挤开她。
“行了,我来看着火,要是你再炸出个老样子,你就等着跪上几个时辰吧。”
穗禾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当下也就谢过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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