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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那个他,不过是私下的放纵。
她偶然遇上了,只当是上天知晓她要用钱,赐下的机缘。
这头的穗禾才锁了箱笼,那头的小葵不知和紫茉说了些什么,就笑做了一团。
莺桃和穗禾对视一眼,也笑着加入进去。
她将五彩绳拿了出来,几个人一道笑呵呵地互相系上。
全当是提前几个时辰过上端午了。
这头热热闹闹的,那头的观澜院里可就冷清不少。
从正门进来,陆瑾晏神色不悦地径直去了净房。
路过前院时他留神看了一眼,里面不出意外,果然没有光亮。
那荒唐的人今夜果然荒唐去了。
一想起门房里坐着些一眼望去就知是别有用的人,准备找他寻门路,陆瑾晏只觉得心里更烦闷了。
这些年来,还真是分毫未变!
“提水进来。”
他边说话,边去了屏风后面。
“吱呀”一声,门开了。
随后很快地合上。
一阵脂粉香气袭来,陆瑾晏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
在他前方,一个身穿粉色纱衣的女子跪在了他面前,她伸出双手,正要帮他宽衣解带。
“爷,老太太吩咐奴婢伺候您沐浴。”
连翘的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她抬头看向陆瑾晏,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双目更是秋水盈盈。
可说过这一句话,她看着大爷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过去她常听老太太念叨大爷,可那时她只觉得大爷定是和苏州府里那些大人们别无一二。
可大爷丰神俊朗,那日才见了一面,她那一颗心就全都落在了大爷身上。
这般神仙人物,她只敢偷偷地瞧上一眼,半点逾越都不敢。
便是府里上下都知道她得老太太看重,可她依旧只是个奴婢。
那些个不敢被人知晓的心思,扰得她这两日做事都有些魂不守舍。
可大爷又岂是她能肖想的?
但今日一切都不同了,老太太默不作声打量了她许久。
久到她自个都要觉得是否出了差错时,老太太开口了。
“你可愿意伺候晏哥?”
那一瞬间,连翘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差点连茶壶都提不稳了。
“但凭老太太做主。”
她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说话的声音都不似往日的爽利。
老太太笑了一声,果然满意她的态度。
拉着她的手说:“我做主了,把你给晏哥。”
“可得用了十足的心伺候啊。”
她认真地和老太太保证,定不会让老太太失望。
老太太高兴极了,取下一根金簪戴在她头上,还让胡嬷嬷亲自给她教导规矩。
她满怀憧憬地来了观澜院,等了不知多少个时辰后,大爷终于回府了。
可谁知,大爷看她的眼神叫她心慌至极。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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