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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这么熬几个月,她也能平平安安的出府里。
只是日子往往最平淡的时候,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冲击。
五月中旬了,已是一年里最热的时节。
穗禾不过擦拭了会儿香案,额间就冒出了些汗珠。
外头烈日当空,佛堂里也只有她一人。
穗禾忍着热将案桌擦拭干净后,就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
只是她才将帕子放下,入眼就是月白的衣袍。
待她抬眸,果然是陆瑾晏。
“给大爷请安。”
穗禾福礼,面色一派沉静。
陆瑾晏自腰间取出一把折扇,坐在一侧的软榻上自顾自地扇风。
穗禾沏了盏茶给他,随后就安静地立在一侧。
茶热,陆瑾晏自是不会喝的。
他侧着身子,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她。
“老太太赏的钗,为何不戴?”
穗禾恭敬地说道:“佛堂清修之处,奴婢不敢让俗世尘埃沾染这处。”
“尘埃?”陆瑾晏玩味地看着她,眼神瞬间变得冰凉。
“是,奴婢跟着老太太念了几日佛经后,才觉得自己过去的性子着实是掐尖要强。”
“奴婢这样的人,便是说话办事得罪了人,自个都不清楚。”
“可这些日子在佛堂,只觉得自己开悟不少,奴婢着实该修身养性。”
说这些话的时候,穗禾一直垂着眸,陆瑾晏也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他看着她掠过他,又点燃一炷香,插在了快要燃尽的那株香旁边。
她双手合十,低头念了些什么,面上一片沉稳。
好像不管他在不在,她都是这副分毫不会被撼动的模样。
陆瑾晏抿紧的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初。
“那对貔貅,也是俗物了?”
穗禾垂眸,“不敢,原是珍贵物件,奴婢身份低微,自是不配,应当还给大爷才是。”
陆瑾晏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给了你,你便是配的!”
他何尝不是尘埃
穗禾叹了口气,“奴婢便是千言万语也是说不过您,只是世间万物,顺应时节,各有缘法,强求不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奴婢只想好好供奉佛祖,修一修自己的本心。”
陆瑾晏的眼眸阴沉得可怕,不过才过了十日,她就能变得看破红尘?
他拂袖而去,什么强求不来?
他偏不信!
陆瑾晏去佛堂的事自然是瞒不住寿安堂上下,穗禾才回了后罩房,秋荻和菀柳就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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