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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亮的死与她无关,可也不是全然没有关系。
尽管陆瑾晏的属下说他是自己滑倒进荷花池,可穗禾还是觉得这跟她有不小的关系。
她不能置身事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便是齐亮是个十足的恶人,可也值得一炷香。
可那柱香才燃尽,穗禾身后就传来了陆瑾晏的声音。
“你倒是个十足的狠心人。”
穗禾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就看见陆瑾晏面带嘲讽地看着她。
“是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无法无天?”
穗禾握紧了拳,强撑着不在他面前露怯。
“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陆瑾晏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坐在软榻上,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既然想杀人,那就要做得彻底。”
堂堂正正做个人
穗禾只感觉心如擂鼓,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却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陆瑾晏微微挑眉,慑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装什么?你以为你昨夜的行迹能瞒住所有人了?”
穗禾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分毫胆怯。
“您都说齐亮是溺死的,奴婢如何将他一个男人按入水里?”
“还请您莫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奴婢身上。”
陆瑾晏听了她的话,像是被逗乐了,喉间溢出几声笑。
“让我说你什么好?有几分小聪明可还是蠢笨。”
他将手里的折扇合上,挑起穗禾的下巴,嘴角上扬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不是想着出府吗?为何弄出这样的动静来?若是被人揭穿,你这条小命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穗禾垂眸不去看他,她怕自己只要看见他那双蕴藏锋芒的眼眸,就撑不下去。
见她不说话,陆瑾晏丝毫没有生气,自顾自地说:“常人若是被我这样询问,早就害怕地跪地求饶,涕泗横流也是常态。”
“可你呢?”陆瑾晏挑眉,“看着格外的镇定,可那双眼眸,是藏不住的慌乱!”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自看到我这时起,鼻尖都冒汗了。”
穗禾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拿捏不准陆瑾晏过来的目的,只感觉自己如今的处境水深火热。
陆瑾晏抽回折扇,穗禾的下巴没有了支撑,飞快地落了下去,只留给她一个乌黑的发顶。
他轻蔑地笑了,“真是胆大包天又自命不凡,对主子都能下狠手,你心里真是半点尊卑都没有。”
穗禾被他说得一颗心提了起来,像是在等审判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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