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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气得不轻,连忙解释:“一切都是连翘在污蔑奴婢。”
“佛堂是清修之地,奴婢怎会对佛祖不敬?”
胡嬷嬷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穗禾,见她义正词严,不见半点心虚,心里倒是信了两分。
连翘自然瞧见了胡嬷嬷的眼神不似先前的严厉,她立刻加重语气。
“嬷嬷进佛堂瞧上一眼就知,那净瓶真是粉粹,您一看就知道穗禾先前气性有多大了!”
“那净瓶还是大爷在京时,命人送回来的年礼,老太太最是喜欢了。”
“那净瓶通体温润,何等的珍宝就这么碎在了她手里,奴婢都不敢想老太太知道后会有多心疼了!”
连翘的语气带着哭腔,胡嬷嬷的面色也变得十分不好。
穗禾被连翘这番话都快气笑了,她指着连翘质问:“我今日也才知道,贼喊捉贼是个什么情形!”
“我进佛堂这些日子未曾损坏任何物件,怎么偏偏你今日进了佛堂,我就把净瓶摔了?”
“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用这种法子陷害我!”
连翘半点心虚都没有,直视着穗禾的眸子,气势十足地反驳。
“你这是想把罪责推到我身上了!自个做错了事,好好请罪便是,老太太慈悲心肠,又不会严惩你,便要在这儿狡辩!”
“都闭嘴!”胡嬷嬷大喝一声,瞪了一眼连翘。
她径直走向佛堂,那个白玉净瓶果然摔得粉碎,半点修补的可能都没有。
连翘跪在地上,试图将破碎的净瓶拾起。
她边捡边哽咽,“这事要怎么跟老太太交代啊?”
穗禾冷笑一声,指着佛祖,“你先前若是半句假话,就对着佛祖再说一次!”
“我只说自己问心无愧,全是因着被你从背后推了一把,才会将净瓶摔碎!”
连翘怒视着她,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你别试图倒打一耙。”
胡嬷嬷看了眼被气得脸涨红的穗禾,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够了,”胡嬷嬷严厉地盯着穗禾,“净瓶就是在你值守的时候碎了,你自是要担责。”
“那净瓶价值百金,便是把你卖了也不够!”
“可老太太仁善,自是不会把你发卖,不过这惩罚也少不了!”
穗禾不可置信道:“胡嬷嬷,奴婢先前说的都是真的!”
胡嬷嬷冷笑一声,“莫要推卸责任,你和连翘都少不了罚!”
这回连翘也傻眼了,她也在胡嬷嬷眼皮子底下待了十多年,怎么都想不到胡嬷嬷今日竟然铁面无私。
“连翘惊扰老太太,罚十个手板。”
“穗禾疏离值守,罚三十手板。”
连翘不满地仰起脖子,才想为自己辩驳一番,就瞧见了胡嬷嬷警告的眼神。
她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穗禾。
十个手板算不了什么,可她都是大丫鬟了,还被胡嬷嬷罚,才是真让她难堪。
很快,一旁的小丫鬟就将戒尺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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