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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雀儿唯一的不同,怕只是看不见自己的金丝笼罢了。
她气得感觉自己被死死掐住咽喉,她恨他要将她方方面面都管束着。
她用不用发油,关他什么事?
下一刻,穗禾猛地起身,从他手里将自己的发丝抢了回来。
陆瑾晏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让你的长发柔顺些,也是为你好。”
“这样的乌发不好好养着,你过去真是暴殄天物。”
穗禾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
她的身子她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好了。”陆瑾晏拉住她的手,玩味地勾起唇角。
“不想养就不养,耍什么小脾气?”
“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倒是不识好歹。”
穗禾想用力甩开他的束缚,她不识好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陆瑾晏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她看着他懒洋洋地盯着她,微微挑眉,眸光流转着戏谑和极淡的包容。
穗禾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就好像先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终是忍不住,当着他的面落下泪来。
陆瑾晏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看着她。
“你这性子怎么如此多变?”
“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委屈了?”
他将她硬拉回榻上,随手取过一旁的帕子给她拭泪。
“明日还要去给老太太磕头,你这副样子怎么显露人前?”
穗禾猛地抽回帕子,三两下擦干自己的眼泪。
她不管旁的人怎么看她,她的委屈他永远不会懂,她也没想着他会懂。
只是因着陆瑾晏落泪,她都替自己不值。
瞧她不哭了,陆瑾晏拉着她躺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他依旧依旧摸着她背后的长发。
他想她怕是不喜欢茉莉香气的发油,下回换个别的香味的就是。
先前他还以为她的长发会格外柔顺,倒是想不到居然和他一样的硬,摸着扎手。
果真是坏脾气!
怀里的人不多时就沾染上他的味道,陆瑾晏闻着熟悉的香味,很快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先前闭眼的穗禾慢慢睁开双眼。
她看着陆瑾晏的眼神没有半点柔情蜜意,反倒是一片清明。
下一刻,她就推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从他怀里出来了。
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穗禾无声地穿好自己的衣裙,走出正房。
观澜院守门的小厮瞧着她走了出来,都惊了一下。
“穗禾姑娘,您这是……”
一个小厮伸手去阻拦穗禾,他也是纳闷了。
难得大爷将她收房了,这么好的运道,不留在大爷身旁伺候着,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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