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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如今是我的人,别以为我会放走你。”
穗禾吃痛,倒抽一口冷气。
陆瑾晏松开手,看着她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腕,当下只觉得她是惺惺作态。
他攥住她的手腕,仔细看去,手腕处的确有些红,应当是他先前用力所致。
可手心的红肿却是超出他意料之外。
陆瑾晏皱眉,“这是怎么了?”
穗禾甩开他的手,讥讽道:“大爷装什么?”
“若不是您用奴婢一家老小性命相逼,奴婢至死都不会伺候您!”
陆瑾晏勃然大怒,“你说什么?我何时逼迫你家里人?”
穗禾怒视着他,“胡嬷嬷使计算计奴婢家中欠债,还打伤奴婢家人,若不是您支持她,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您便是记恨奴婢不顺从您,可也不应该对奴婢家人下手!”
穗禾满腔悲愤,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昨日我同乡向我报信,可怜我被困在这儿,至今都不知家中消息!”
陆瑾晏被她通红的眼眶刺了一下,听着她先前的质问,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她伺候他,竟是被逼迫的!
陆瑾晏深吸一口气,朝外高声道:“将事好好查清楚。”
门外立刻传来恭敬的回应。
陆瑾晏眯起眼打量着哽咽的穗禾,他冷笑一声,“若真是胡嬷嬷所为,我定会治罪她。”
穗禾抽泣,压根不理会他。
她坐在离他最远的榻上,心里默默思量着。
先前在寿安堂试探胡嬷嬷之后,她心里就有数了。
从老太太和陆瑾晏的反应来看,他们对胡嬷嬷的做法确实毫不知情。
想必胡嬷嬷贪功,才对她家人下手。
不过就算陆瑾晏治罪胡嬷嬷,她也不会原谅他。
因着,一切的根源都源于他!
不过两刻钟,江跃和江停就来回话了。
“回大人,一切正如穗禾姑娘所说。”
“胡嬷嬷让张管家的侄子做了个局,还让与穗禾姑娘同住的秋荻和菀柳,盗取了穗禾姑娘所有银子。”
陆瑾晏闻言大怒,“刁奴,好大的胆子!”
“视律法为何物?”
若不是胡嬷嬷是老太太的人,他早就处置了她。
陆瑾晏压着怒火往外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穗禾急切地拉住了衣袖。
“求求您,求求您带奴婢回一趟家。”
“奴婢昨日才知道的消息,实在放心不下。”
她眼含热泪,陆瑾晏移开视线,看着她紧紧抓住的衣袖。
可下一刻,这人似乎害怕他不悦,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是奴婢不懂规矩了。”
那语气哀怨又悲切,听得他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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