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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被他含软,他含含糊糊地哭诉道:“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碰她,真的一点都没碰!”
他疼得全身冒冷汗,就这么一会儿,他只感觉自己快要疼昏过去了。
可陆瑾晏丝毫没停,鞭子啪啪的声音响彻翠微院。
陆瑾成疼得整张脸扭曲,他心里怨恨到极致,身子忽然生出一股力气冲破江跃的束缚。
他踉跄地朝门外跑去,“祖母救命……老大要杀了我……”
可惜他的求救声压根传不去寿安堂,下一刻他就被打倒在地。
陆瑾成疼得在地上打滚,他癫狂地笑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的通房都不愿意跟你,陆瑾晏你再位高权重,终是个可怜虫!”
陆瑾成身上皮开肉绽,衣裳被打得破烂不堪,全被鲜血渗透了。
可就在他打滚的时候,陆瑾晏一道鞭子却打中了他的下身。
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后,陆瑾成晕了过去。
陆瑾晏面无表情,收好鞭子,吩咐全被吓破胆的下人。
“请府医去观澜院。”
下一刻,他亲自从里抱着穗禾出了翠微院。
她被陆瑾晏抱着,不见半点颠簸,无论过了多久,他始终牢牢地抱住她,没有放松过一点。
穗禾心里畅快,陆瑾成昏死过去,确实抚慰了不少她心里的痛。
可她心里又无比凄苦,只因只有陆瑾晏能做到这一切。
她心里百般滋味,她恨的人却在她最危险的关头救了她。
这不能让她生出感激之情。
她不能不恨他,她所有的苦难,都是他带给她的。
一路无话回了观澜院,府医气喘吁吁地给穗禾看伤。
穗禾默不作声,心里因着陆瑾晏没有回复她,早就绝望到了极点。
他性子执拗,定会强逼着她回京。
她压根改变不了他。
穗禾像个木偶似的,全然没有自己的意识,任由小苔帮她检查身上的伤。
府医战战兢兢地给她看过脖子,又把了脉。
“回大爷,穗禾姑娘惊吓过度,小人给姑娘开服定惊的药,再好好休养几日就无事。”
“身上的瘀伤涂些碧玉膏,轻些的日就能好,脖子处的严重些,大概十余日才能完好如初。”
“穗禾姑娘平日里再多喝些滋润的汤水,切莫说多了话,好好养着,喉咙才会没事。”
陆瑾晏颔首,让何寿领着他出去开药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撩开帘子来到穗禾身前。
他摆摆手,示意小苔出去。
小苔眼泪汪汪的,不敢反驳他的命令,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偌大的正房,顿时只有他们二人。
穗禾看见陆瑾晏进来,翻身不去看他。
陆瑾晏默默坐在榻边,伸手抚过她颈间的长发,仔细地看着。
那处虽然擦了厚厚的碧玉膏,可陆瑾晏依旧能明显地发现她的脖子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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