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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他这样目标明确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但以余欢的经历跟性格,倒也不足为奇,若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就不会任由父母凌驾在自己的个人意志之上。
“跟我来。”他丢下这句,转身离开衣帽间。
余欢怀揣着不安,跟着他出门,走进卧室。
依旧是划破空气的白色虚影,抽芽的柳条却不再是抽到水面上,而是挥舞向山腰。
抽得山腰花枝乱颤,抽得绿叶破损,汁水盈盈。
孟寒坐到她的旁边,伸手将她的脸抬起来。
指腹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拭去她的眼泪。
余欢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跟前。
这样子,跟多多真是越看越像,不由让他失笑出声,垂头看向腰间的脑袋。
余欢听到他的笑声,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愕然抬头,抓住那眼眸中未散的笑意时,微微睁大眼。
“您是在笑我吗?”
这种场合是该笑的时候吗?除了她太狼狈的样子惹他笑,她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笑。
抬手抹了两下眼睛,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孟寒盯着她的动作,突然发问,“你属狗吗?”
余欢停下动作,摇头,“不是,我属龙的。”
孟寒回想了一下她的年龄,确实是,离属狗远得很。
“怎么了吗?”余欢问得小心,心里暗自揣测,难不成孟寒还迷信生肖?
“哭完了吗?”
不等她想明白,孟寒又问。
前面云里雾里的话余欢没听懂,但这句话余欢听懂了。
如果哭完了,那这个拥抱就结束了。
才抱了这么一会,她舍不得。
但是再让她哭,她又哭不出来,只能试探着跟他商量,“哭完了,但是我还想再抱会您,可以吗?”
孟寒拍了拍她的脑袋,“先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后面。”
他没有拒绝,看来是等会还可以抱的意思。
余欢松开她,俯身趴到孟寒的床上。刚才她就想说,他床单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有洗衣液的味道,还有一丝他身上的味道。
余欢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孟寒很少用香水,他衣帽间的香水几乎都是摆设,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那股味道正常的社交距离闻不到,只有更亲近的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身上,鼻子贴在他的肌肤上,透过体温散发出来的,带着温度的气息。
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就让她觉得很安心。
用力的吸一口,她将脸整个埋进被子里,满足到刚才的一切都忘了。
孟寒看完,替她处理好后,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余欢乖乖的趴在床上,等着孟寒从卫生间出来。
她还想继续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结果孟寒从卫生间出来后直接出了卧室,压根没往床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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