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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梵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祁深阁道:“中间是传输营养的枝干,连着下面渗入泥土的根系,和上面开枝散叶的枝桠。这个意向和函馆给我的感觉很像——安静,寒冷,在持续整个冬季的暴雪之下埋着吝啬的一点温柔。”
他说:“我因为上大学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那时候我租房子被中介骗,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最难捱的时候兜里就揣着两万日元——其实我之前开玩笑跟你说住桥洞的事都带着自嘲的成分,因为我当时走投无路,是真的试着在全函馆内找过可以容身过夜的地方。当时我一个桥洞都没找到,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桥。”
许书梵怔怔地看着他,敏锐地捕捉到对方之所以把这段叙述冠上轻松的语气,本意是想逗自己笑。
但他笑不出来。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等我逐渐熟悉大学生活了之后,试着去打了很多份工。当时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普通的体力劳动也有,文书工作也有,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才找到第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你没猜错,就是音羽山先生给我提供的那份,在他破破烂烂的小酒吧当唯一一个酒保。”
这一刻,许书梵也忘记了自己缠身的烦恼和病痛,只是一心一意,当着他沉默又专注的倾听者。
“所以啊,如果你问我对这个城市抱有怎样的一种情感,恐怕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不是在这里出生,也并非在这里长大,我没有一个函馆人该有的名字,甚至有些时候还因为生活习惯和文化习俗而感到和这里格格不入。”
祁深阁说着,看了远方的夜景最后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蓦然浅笑了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大概第二故乡也没办法用来完全描述这种感觉,就像我现在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这里,但我知道,冥冥之中,我有朝一日一定会再回来一样。”
最后一个字随着带着笑意的气声落下化作涟漪,许书梵慢慢和他对上视线,从祁深阁的眼睛里看见一个雪夜的倒影。
他不知道的是,祁深阁暗暗在自己心里补上了说不出口的那最后一句。
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是我们之间故事拉开序幕的地方。
“好了,我说完了,那你呢?”祁深阁不留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而是很狡黠地切换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回答,”许书梵握着叉子,在面前的白瓷盘里把酱汁搅出一个小尾巴。说出接下来这段话,他有些胆怯,但潜意识告诉他自己必须迈出这一步,权当一个无声的警告,想要把试图闯入的危险人物挡在最后的警戒线外。
“但是如果一定要我把它比作一个东西,我会说,这里像胃部连着食道。就这么简单。”
很显然,这是一个位于祁深阁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看许书梵的眼神之中多了些别的东西,更专注,更探究,专注和探究之下是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的天真。
但他放弃了最后的机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笑了一声,看着他道:
“原来是这样。”
晚饭结束之后,两人重新把用竖起来的领口和围巾把自己包裹严实,走出二楼的餐厅。
踏过一片被冻结的冰碴压在严寒之下的杂草时,祁深阁提出了一个有些跳脱的提议:
“要不要试一试放弃缆车,直接走着下山?”
许书梵一怔。函馆山虽然顶着个山的名头,但实际高度说不定连丘陵的标准线都达不到,勉强能在这片平淡的半岛上脱颖而出罢了。
从这样一座小山包上徒步下去,自然废不了多少体力。所以虽然迎面而来的风力还带着山顶独有的稀薄寒意,但许书梵仍然接受了这个挑战:
“为什么不试?”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转了一圈,重新找到步行下山的通道。
由于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怎么好,浓重的乌云把月亮遮住了大半,所以大部分上山的游客都选择了乘坐缆车,显得这条下山的道路行人寂寥,甚至因为昏暗没有照亮而颇有些阴森。
许书梵一看见就有点打了退堂鼓,奈何既然已经答应了祁深阁,这个时候临阵逃脱反倒显得很没有英雄气概。于是他扭头挑衅地看了祁深阁一眼,竟然率先迈开步子走了下去。
祁深阁跟在他身后,表情高深莫测,也不跟他搭话,只是那么不远不近地走着,像他的影子一般以恒定的距离看着他的背影。
半山腰的风声呼啸而过,许书梵走着走着,莫名打了个寒噤,围巾被吹开了一半,差点先他一步乘着风滚下山。他紧急把围巾捞了回来,用眼角觑着祁深阁的身影:
“……干嘛离我那么远?”
祁深阁唇边浮现出一点微妙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抱着胳膊走上前去,跟他隔着一拳距离肩并着肩。“冷吗?”
“还好。”隔着衣料和围巾,许书梵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由于风声实在太大,他必须扯着嗓子才能跟祁深阁正常交流,并在对方有动作之前非常了如指掌地制止了他:
“把你的围巾围好,我已经有一条了,不需要。”
祁深阁顿了一下,十分若无其事地把刚要解下自己围巾给他再围一层的胳膊放下了。
空气沉默下来,一时间两人除了赶路以外心无旁骛。然而就在走出去几十米之后,许书梵一面看路一面随意环顾四周的眼睛突然定格在了路旁的某一点,紧接着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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