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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声盖过了包括流水以内一切声响的河畔,音羽山先生整个人都变得癫狂,不断重复着几个同样的词语,既像个神智不清的疯子,又像得不到回响的可怜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加深记忆里的沟壑,以此来换取将这个梦境永远停留在脑中。
最后,他声嘶力竭,风声渐渐在耳边停歇,而他的暗哑像是河面坚冰破裂出纹理,蔓延至看不见的水面和季节。
“我要把她画出来。”
音羽山先生说。
此时祁深阁尚且还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只当音羽山先生在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一时间精神错乱,实在没办法把他扔在原地不管,便强硬地拖着对方找到了正确住址,把人交给了他那神情惶恐的妻子和儿女,安抚一番之后独自离开。
回到学校之后,虽然不明就里,但祁深阁仍然对音羽山先生话中那个神秘的背影充满好奇,想着等下次上课时见到对方,一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一向古板冷淡的典型数学家突然爆发出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下一次上课,他跟其余同学们得到的是对方从北海道大学彻底辞职的消息。
医院这种地方似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无论是医生还是患者,每个人都疲于奔命,手术室和救护车上不停闪烁的灯火犹如夜里渺远群星,此刻显现,白天隐去,在纯黑的背景里更加无处遁形。
许书梵听着祁深阁娓娓道来的叙述,眼睛映照大厅外面与遥远夜空相连的车水马龙,半晌才十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竟然真的有这种事……”他慢吞吞地搜罗着字眼,饶是那种异样的情绪即将把心脏撑爆,也不愿让自己的所有情绪无处遁形,“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
祁深阁视线的落点与他交汇起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初中的时候,我第一次看毛姆最著名的那篇作品,其实不怎么能理解其中要表达的东西。跟大部分人一样,我没办法理解查尔斯那种异乎寻常的疯狂,也谴责他放弃道德底线,抛妻弃子,将世俗约束弃如敝履。”
许书梵收回视线,静静看着他。
“可是直到自己后来开始工作,踏入社会,才多少明白一些自由和艺术的可贵。”祁深阁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回头,仍旧看着前方:
“我想,现实和理想没有高低贵贱,只有选择之分。可人自己总得清楚,现在弯下腰捡起那蒙尘的六便士硬币,说到底究竟是为了以后捡到六十便士,还是为了能给自己买个月亮。”
说到这,他很莫名地微笑了一下,缓缓道:
“我还没有见过比函馆更美的月亮。”
也许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固定的居所,在全世界的夜空四处环游,而在这一刻,她选择停驻在北海道。
许书梵的瞳孔一颤,被恋人的这段话深深震撼到失声,喉间的干涩顺着麻痒四肢汇聚,到最后连灵魂也在为之震颤。
他记得自己那次为了送小橘意外去到浅井悠璃家时,对方向他叙述昔日祁深阁的心路,曾经告诉过他,曾经对方对自己的形容,是“他是那个我一直在找的人。”
直到今天,许书梵才幡然醒悟,也许两人之间的共鸣远远不止于此。
他在遥远家乡的病床上下定决心,背着一个旅行包走过不同国家,无数纬度,几个季节,但其实心里有时也会迷惘,不知道既然明知道时日无多,为什么还要反复折腾自己这具身体,反而留真切爱着自己的父母独自在远方担心。
然而这一刻,千言万语汇作一个祁深阁的名字沉甸甸压在心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眼前发白,口腔深处泛起来一点点血液味道的腥甜。
祁深阁。
“……你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似乎万籁俱寂,许书梵独自喃喃。
“什么?”祁深阁蓦然回过头来看着他,像是没听清楚,微微蹙着眉心。
许书梵笑意浅淡却真实,缓缓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维持这份噪声永不停歇背景里难得的宁静。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刚去酒吧挂上“今天暂停歇业”的牌子,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诉他们,音羽山先生已经醒了。
在驱车再次前往医院的路上,祁深阁将昨天晚上那个没有讲完的故事补全给了许书梵。
“从学校辞职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祁深阁说,“电话打不通,敲门也没有回应。我没办法,只能一边照旧经营着他的酒吧一边想办法寻找他的下落,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到什么确切消息,他就在某天晚上主动找上了门。”
再一次见到音羽山先生时,对方一改原来虽然穿着简朴、但却严肃整洁的风格,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不沾着脏兮兮的雪水和灰尘,甚至还破了好几个洞,像是刚穿着经历了一场丛林探险。
祁深阁当时正在酒吧的吧台后面忙着收拾器具准备关门,迎面看着他走进来,自然吃了一惊。他站在对方面前,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这些天来满腹疑问说出口,便被音羽山先生挥挥手打断了:
“给我酒。”对方神智不清地说。
祁深阁一开始并不想遵照他的话执行,但两人磨了半晌,对方就像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撬不出一点信息。
无奈之下,他只好准备了两斤烧酒,给那不让人省心的老头端过去,希望这马尿能起到撬开牙关的作用。
“你去哪了?”祁深阁看着他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脏兮兮的脸上很快就浮现上了醉态:“你的家人呢?他们竟然没有阻止你不顾一切从大学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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