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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只有墙角那排只能看见大概轮廓的沙发。
但此时此刻,这间病房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唯一一个人并没有选择休息在那张显然会比现在要带来更多舒适感的沙发上。
“醒了?”
一个平静中又带着不容忽视沙哑的声音,不是普通的模糊,而是带着干涩到了极致的一点尖锐,听着便让人感到耳膜生疼。
许书梵心里下意识蹦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祁深阁大概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嗯。”他动了动放置在被子旁边的手指,感受着那再长时间昏迷之后必定会到来的僵滞感,很轻地“嗯”了一声。
一阵大概不算很长的沉默。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下一秒祁深阁摸索着将掌心探到床头,“咔哒”一声,打开了一盏小夜灯。
虽然这盏灯亮度不高,但骤然盛放在黑暗中,许书梵还是感到自己的视网膜像被火焰灼烧了一下。
在短暂的不适感过去之后,他重新看向祁深阁的脸。
那人憔悴了好多。
胡茬冒了出来,横七竖八地坠在下巴上。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但许书梵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忽略掉那干涩起皮到已经裂开了口子的嘴唇,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很痛。
曾经祁深阁的嘴唇是那么漂亮。柔软,红润,形状完美,中间会吐出让许书梵难以自抑的甜言蜜语,也会落下让他在每个失眠夜晚安心睡去的吻。
可现在,如果再次与这嘴唇相贴在一起,那么自己一定会被刺痛吧。
“祁深阁。”
许书梵喉结剧烈滚动着,声音在发出的那一瞬间简直不像自己的。
这个名字同时在他的舌尖和胃袋里翻滚,不知道多少次,把那简单的三个音节揉碎了。
祁深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眼下有不明显的乌青,显然一直没怎么睡——或者更甚,没有睡好。
随着他瞳孔微微偏移着望向许书梵,那双眼睛里有橘黄色的光芒缓缓流淌而过。
但这火光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承载它们的是一潭没有情绪、也不会流动的死水。
“你别这个样子。”许书梵心如刀绞,连说话时的嘴唇都颤抖起来。有泪水从他的眼角里滚落下来,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
“祁深阁,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
祁深阁瞳孔颤抖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再也发不出多余的音节。
他不知道癌症是什么感觉,但记得以前曾经在某篇杂志的科普性文献中,看见晚期患者有很多会浑身剧痛,以至于彻夜不眠。
他想,也许自己的确也像许书梵一样病入膏肓了。
否则那种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发抖的疼痛不会如此疯狂地入侵骨髓,捣碎关节,让血液干涸到凝固的地步。
手腕一痛,是许书梵握住了自己。他的指甲一段时间没剪,已经略微有些长了。指尖嵌进手腕那层薄薄皮肉里的时候显得很痛,但祁深阁无知无觉,只是低头沉默地看着。
胃癌晚期,伴随有多种不可逆转的并发症。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昨天晚上拿到的初步检查报告单,祁深阁有些茫然地想。
那样的许书梵,该有多痛?
胃癌到了晚期,尤其是快到临终之前,患者的所有症状都会加倍反扑——特别是在许书梵这种不顾惜身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受系统治疗,整日用会造成不可逆伤害的药物压制各种反应的患者。
一旦有一天他用的药撑不住了,病情就会像赤潮下汹涌的污浊海水一样,把洁白的沙滩全部吞噬殆尽。
仅仅是在住院第三天的时候,许书梵就已经进了两次抢救室。
第二次待的时间比第一次更长。病床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时间还没过,因为疼痛而二十四小时以上没有睡着过的许书梵面无血色地沉睡着,连呼吸的幅度都有气无力,像一只被抓住的蝴蝶扑扇翅膀那样轻。
祁深阁作为他唯一的陪床家属被叫到医生的办公室。
冲绳的人口节奏和人种构成都很复杂,许书梵的主治医生是个白人,日耳曼血统,从高中到博士都是在西方的医学院读的。
但他日语意外很纯熟,跟祁深阁沟通起来毫无障碍,只是显得有些机械化的公事公办,并没有喜欢大惊小怪的日本人日常交流时那样抑扬顿挫。
“很遗憾告诉您,许先生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医生语气略微有些低沉,“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您和患者本人的关系?我可能有一些数据需要告诉病人家属。”
“……”祁深阁喉结滚动,口腔里一片干涩,几乎连唾液都运转不动了。
他花了足足几秒的时间才努力把自己喉咙润湿成可以清楚说话的状态,算是很平静地对医生道:
“我是他的爱人。”
大概是对这样一个无时无刻陪伴在病床旁边、无微不至照顾病人一切起居的年轻男人身份早有预料,医生听完之后微微一顿,十分有风度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他只是沉默地从自己手边资料夹中拿出一份体检报告,递给对面的祁深阁。
祁深阁低头,很沉默地阅读着那张轻飘飘到几乎没有重量的纸张,以及上面沉甸甸的、重逾千斤的寥寥数字。
癌胚抗原285ng,ca19-9浓度1200u,单位均为1l。
肝功能中的白蛋白浓度过低,明晃晃地指示着营养不良。血常规里血红蛋白仅为70克一升,许书梵严重贫血,这是胃癌晚期并发症中十分常见的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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