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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像一片漂浮在无边海洋上的羽毛,唯一的方向,就是那只掌控着她的小腹、给予她温度和存在感的手。唯一的归宿,就是那双在黑暗中,将她所有挣扎都尽收眼底的、燃烧的红瞳。
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的过去与未来,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温柔地、残忍地……献祭给了恶魔。
她的……莫丽甘。
废墟之上,并未开出鲜花,只余下一片被夷为平地的、死寂的宁静。
那场由背叛、暴力和一场突如其来的、神祇般的“拯救”构成的风暴,彻底碾碎了安洁的旧世界。当她从那张巨大而冰冷的床榻上醒来,灵魂像一口被抽干了水的古井,井底只剩下龟裂的、蒙着白霜的泥土。莉莉、毕业墙、veritas……所有这些曾构成她生命支点的坐标,都在那块闪烁着寒光的玻璃碎片前,化为了毫无意义的尘埃。
她不再反抗,因为反抗的对象早已不仅仅是莫丽甘,而是整个背弃了她的世界。她也不再恐惧,因为最深的恐惧——被珍视之人亲手推入深渊——已经发生。剩下的,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般的麻木。
莫丽甘成了这片虚空中唯一的实体。是她,在安洁被同类撕咬得体无完肤时降临;是她,用一个冰冷而强硬的怀抱,将她从那片污秽的泥沼中“拯救”出来;是她,用那句“我不会抛弃你”的咒言,为她这片荒芜的废墟,立下了唯一的、新的界碑。
这认知,荒谬、病态,却是安洁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逻辑。
一种诡异的平静在她们之间滋生。
安洁开始愿意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像蒙尘的羽毛,却不再只有被迫的、干涩的音节。她会谈起一些遥远的、无关紧要的、仿佛属于另一个人的往事。
“蝴蝶的翅膀,在显微镜下,不是粉末,是无数排列精密的、微小的鳞片。”一日午后,当她为莫丽甘端上红茶时,她看着杯中旋涡,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莫丽甘端起茶杯的动作未停,赤红的眼眸抬起,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等待下文。
“每一片鳞片的颜色和角度,都由一种……冰冷的、无法更改的基因序列决定。”安洁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对自己说,“所以它们的美,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挣扎和飞翔,都无法改变分毫。”
莫丽甘品了一口茶,没有回应。但安洁能感觉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瞳里,闪过了一丝纯粹的、属于收藏家发现藏品内部隐藏纹路的兴味。
安洁也开始“看见”莫丽甘。当后者在深夜依旧埋首于那些冰冷的、沾满血腥味的战报时,她能从那挺得笔直的、孤高的背影里,读出一种深沉的、与整个世界为敌的疲惫。当莫丽甘偶尔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陷入长久的、一动不动的沉思时,安洁能感觉到,她那所谓的“疯狂”之下,藏着一片更加广阔的、冰冷的、逻辑缜密的宁静。那是一种属于绝对掌控者的、神祇般的孤独。
身份的差异,在不知不觉中被扭曲了。她们不再是纯粹的将军与俘虏,施虐者与受害者。更像是一个彻底破碎的灵魂,和一个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将这些碎片重新拼接、打上自己烙印的、孤独的造物主。
这天夜晚,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很旺,橘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办公室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不真实的色调。莫丽甘没有处理军务,她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盘制作得异常精美的国际象棋。
棋盘由上好的黑檀木与象牙拼接而成,打磨得光洁如镜,在火光下泛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棋子是同样的材质,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枚兵卒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情,而国王与皇后,则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漠的高傲。
那是一片沉默的、浓缩的战场。
“会下吗?”莫丽甘将棋盘放在壁炉前那张铺着厚羊毛地毯的地上,自己则慵懒地靠进了宽大的扶手椅里。
安洁摇了摇头。对她而言,这黑白交错的方寸之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过来,坐。”莫丽甘拍了拍自己脚边的地毯。
安洁沉默地、顺从地走过去,在她的脚边坐下,纯白的丝绸长裙在地毯上铺开,像一朵在火焰旁悄然绽放的、没有香气的昙花。
对弈开始了。
起初,安洁下得毫无章法。她完全不懂规则,只是被动地、机械地挪动着棋子,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被设定好的任务。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犹豫和迟钝,像一个迷失在陌生森林里的孩子。
莫丽甘却显得极有耐心。她从不催促,也从不嘲笑。她会用她那独特的、带着冰冷逻辑的语言,为安洁讲解棋路。“你看,‘象’只能斜行,它忠诚,却也偏执,永远无法触及与它颜色相异的世界。”“‘城堡’直来直往,代表着绝对的力量,但它的强大,也正是它的弱点所在,因为它缺乏变通。”“而皇后……”她顿了顿,赤红的眼眸在火光下亮得惊人,“她是棋盘上最强大的存
在,可以掌控全局。但她也是最容易被孤立的。因为她的强大,本身就是对国王最大的威胁。”
当安洁依旧无法理解时,莫丽甘会俯下身,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如同冰冷的瀑布般垂落,擦过安洁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战栗。然后,她会伸出那只未受伤的、冰冷修长的手,覆在安洁的手背上,引导着她,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正确的位置。
那冰冷修长的手指,第一次包裹住安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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