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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可我还是觉得,花开的时候就要使劲开
片场的休息棚里支着遮阳伞,我抱着剧本啃得入迷,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不是化妆间里那种呛人的发胶味,也不是道具水果的甜腻气,是种很清的香,像雨後湿漉漉的玫瑰,藏在风里,若有若无的。
我擡头,看见展哥正站在伞下接电话。他背对着我,肩膀微微垮着,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举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阳光穿过遮阳伞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那股玫瑰香就是从他那边飘过来的。我悄悄吸了吸鼻子,觉得比我妈种在阳台的月季好闻多了,不张扬,却让人记挂。
“……知道了,房租我下个月一定交。”他对着电话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我从没听过的疲惫。挂了电话,他没立刻转身,就那麽站着,望着远处正在调试轨道的场务,眉头轻轻皱着,眼尾那点淡淡的纹路更深了些。
我忽然发现,展哥好像总带着点忧愁。不是那种大哭大闹的难过,是藏在骨头里的,像江南梅雨季的潮气,挥之不去。
就像昨天,明明是大晴天,阳光好得能把人晒化,他却在给我递矿泉水时,顺手多塞了包防晒霜。“中午紫外线强,记得涂。”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平的,可我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不是在担心我晒伤,更像在担心这太阳太烈,会把什麽东西晒得褪色。
还有前天,道具组的羽毛扇掉了根羽毛,轻飘飘落在他脚边。我正想去捡,他已经弯腰拾起来了。那根羽毛白得发亮,就是边缘有点卷了,他却用指尖轻轻捋了半天,最後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扔了可惜。”他说,嘴角没什麽笑意。
我那时候不懂。太阳好就晒着呗,晒黑了怕什麽?羽毛掉了就掉了,道具组多的是,有什麽好可惜的?我十九岁,日子像刚开瓶的汽水,滋滋冒着泡,从来没想过“可惜”或“担心”这种词。每天睁眼想的是今天的台词能不能背熟,收工後能不能吃到加双蛋的烤冷面,最多再想想,明天能不能和展哥多对几句戏。
可展哥不一样。他像远处的山,连绵起伏的,看着巍峨,却总隔着层雾,看不真切。
“在看什麽?”他终于转过身,看见我盯着他,愣了一下,眼里的那点沉郁像被风吹散的烟,很快就淡了。
“没丶没什麽。”我慌忙低下头,假装翻剧本,耳朵却热了。刚才看得太入神,估计眼神直勾勾的,像个傻子。
他走过来,在我旁边的折叠椅坐下,身上的玫瑰香更清晰了些。“姜小帅被郭城宇堵在巷口那场戏,你想怎麽演?”他问,手指敲了敲我的剧本。
“我觉得……姜小帅应该想跑,又有点舍不得跑。”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偷偷擡眼看他。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T恤,领口磨出了点毛边,却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更衬他。他的眼睛在阴影里,颜色比平时深,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睫毛很长,垂下来时能遮住一半的瞳孔。
“嗯,”他点点头,“是这种感觉。既怕被缠住,又怕他转身走。”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像在说姜小帅,又像在说别的什麽。
我忽然想起昨天收工,看见他蹲在垃圾桶旁边喂猫。那只橘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他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肉挑出来,撕成小块放在地上,动作轻得像怕吓着它。橘猫警惕地看了他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吃,他就那麽蹲着,一动不动,夕阳把他的侧脸照得很柔和,可我总觉得,他眼里的落寞比猫还多。
“展哥,你以前……是不是也吃过很多苦啊?”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就後悔了,万一戳到他痛处怎麽办?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眼角的纹路弯起来,像被手轻轻抚平的纸。“谁还没吃过苦?”他说,“你艺考的时候,不也挺苦的?”
“那不一样。”我急忙摆手,“我那是自己找罪受,考上了就好了。”
“苦哪有什麽不一样。”他看着远处的灯光架,声音轻轻的,“有的苦是爬山,咬咬牙就过去了;有的苦是趟河,走一步,陷一步,你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到对岸。”
我没听懂。我只爬过山,没趟过河。我觉得日子就像爬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总能到顶楼。可展哥好像站在楼梯的转角,既不往上走,也不往下退,就那麽看着,眼里带着我读不懂的迷茫。
下午拍外景,风特别大,把我的台词卡得断断续续。导演喊“卡”的时候,我急得抓头发,他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塞给我。“含着,能顺点气。”他说,指尖碰到我的手心,有点凉。
我把糖放进嘴里,薄荷的凉丝丝从舌尖漫开来,心里的烦躁散了些。他身上的玫瑰香混着风飘过来,和我嘴里的薄荷味缠在一起,居然一点都不冲突。
“你看,”他指着远处的云,“风再大,云也还是慢慢走。别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天上的云被风吹得变形,可真的在慢慢走,一点一点往天边挪。他就站在我旁边,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肩膀宽宽的,像能挡住所有的风。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明白他为什麽总带着忧愁了。他不是不开心,是看得太远了。我只看见眼前的云,他却在想云後面会不会藏着雨;我只觉得阳光暖,他却在担心晒久了会被灼伤。
就像小孩手里攥着颗糖,只想着什麽时候吃,而大人会想,这糖吃完了,下次什麽时候才有。
收工时天快黑了,他要去赶另一个试镜,背着包往停车场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朵藏在他身上的玫瑰,好像开得有点蔫了。
“展哥!”我追上去,把自己刚买的烤冷面塞给他,“路上吃。”
他愣了一下,接过烤冷面,包装袋上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谢了。”他说,声音有点哑。
“明天见。”我冲他挥手,看着他上了出租车。车开远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摇下车窗,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风里的玫瑰香慢慢淡了,我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薄荷糖,忽然觉得,展哥就像这玫瑰香,看着远,其实一直都在身边。只是我还太年轻,看不懂他藏在香里的那些故事,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心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惦记,像惦记一朵快要谢了的玫瑰,想护着,又不知道该怎麽伸手。
回到酒店,我把今天拍的云发给我妈。她很快回了条消息:“这云看着要下雨,记得带伞。”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原来大人都这样。总在晴天想着雨,在花开时想着落。
可我还是觉得,该开花的时候,就该使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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