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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栖悦，我想和你走下去的心意，从来都不是一时冲动。这些琐碎的、照顾彼此的事，我都想和你一起经历。”

林栖悦迎上他的目光，看着他眼底从未有过的坦诚与期待，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浴桶边缘的木纹，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了些。可视线落在他这张清冷的面容上，她又忍不住渐渐出神。

这是夜无极变幻出来的成年男子的模样，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照顾了她数年的师兄。虽然九渊和夜无极的样貌，相差不过三四岁的模样，却是天差地别。

九渊的模样，她会把他当做一个成年的男子看待，但方才，当他露出夜无极的面容时，带着少年气的面容跟她说要和她“双修”时，她心底还是涌起了难以言说的抗拒。

不可否认，夜无极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若是可以，她也希望两人能像从前在青丘时那样，毫无芥蒂地相处，可现在，夜无极要她把他当成一个能托付身心的男人，她却怎么也跨不过去那道坎。

“师兄，我……”林栖悦张了张嘴，话到舌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看着九渊认真擦拭的侧脸，心头的纠结缠绕。一想到要与他的本体双修，她就浑身发僵，实在没办法接受。

“怎么了？”九渊没察觉她的心思，手上仍继续用澡巾轻轻擦拭着她的手臂，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些，力道也控制得刚刚好，没再让她觉得疼。林栖悦慌忙转移话题，：“苏婉师姐……她救出来了吗？”

九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叶栖梧已经把她救出来了，只是苏婉中了些轻微的毒，需要静养。”

他们快回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栖悦泛红的耳尖上，补充的话语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执拗：“我不想看到占你便宜那小子，所以带你先回了客栈。”这话直白又带着独占欲，像在解释，又像在强调自己的心意。

他绝不会让林栖悦再和李清宴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们……没事就好。”林栖悦听到苏婉平安的消息，下意识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这口气还没舒匀，她就猛地反应过来。叶栖梧和苏婉既然已经脱险，按路程算，应该很快就会回客栈。

再看看自己此刻的处境，赤裸着身子被九渊这样照料，若是被叶师兄他们撞见，后果不堪设想。她立刻伸手抓住九渊手中的澡巾，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师兄，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好不好？”

九渊的眉头瞬间蹙起，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语气却依旧平淡：“你怕他们回来撞见？”

“不是的！”林栖悦连忙摇头解释，脸颊涨得通红，“是你洗得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该到了。我自己洗更快，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想把澡巾从九渊手里抽回来。

可九渊却没松手，反而牢牢攥着澡巾，沉默地低下头。下一秒，林栖悦只觉得水下的手轻轻一拉，她的腿竟被他缓缓分开，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带着澡巾慢慢清洗起来。

那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意外地轻柔，连带着水流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师兄！你别这样……”林栖悦浑身紧绷，手忙脚乱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九渊的手稳稳按住。

羞耻感像潮水般漫过脸颊，她只能偏过头，死死盯着屏风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他们快回来了，你这样……要是被撞见怎么办？”

九渊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从她的脚踝慢慢向上，仔细擦拭着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缝隙都没放过。

温热的水顺着肌肤滑落，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林栖悦浑身发麻。

直到确认每一处都清洗干净，他才缓缓收回手，将澡巾递到她面前，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洗好了，起来吧。衣服在屏风上，我去门口守着。”

林栖悦接过澡巾，慌忙裹住自己的身体，看着九渊转身走向门口的背影，脸颊依旧烫得吓人。她快速从浴桶里站起来，擦干身体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青石板路上，叶栖梧背着昏迷的苏婉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扶着沈琅、肩头还带着鞭伤的李清宴。

一路上，叶栖梧好几次侧头看向李清宴，想问蛇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每次话到嘴边，瞥见身旁的沈琅，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天边彻底亮起，几人才回到“云边客栈”。

三人刚踏入客栈大门，楼下大堂内，林栖悦正坐在靠窗的桌前，面前摆着一碗温热的粥，九渊坐在她对面，正将一碟小菜推到她手边。

“师兄！”林栖悦最先看见他们，立刻放下筷子起身迎了上去，目光扫过苏婉苍白的脸和李清宴肩头的伤，“你们都没事吧？”

李清宴抬眼看向她，脸颊瞬间泛起微红，喉结动了动，轻声唤了一句：“师姐。”他想再说些什么，但九渊冰冷的眼神慢慢从林栖悦身后走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敢用余光悄悄看着林栖悦。

林栖悦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想起昨夜九渊在浴间说的话，眼神瞬间有些闪躲，慌忙移开视线，落在苏婉身上。

叶栖梧看在眼里。他心头莫名“咯噔”一下，下意识将李清宴往身后挡了挡，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握住林栖悦的手，语气里满是急切：“栖悦，你没事吧？”

九渊生气鞭打李清宴，叶栖梧虽然没有细问，但也预想过李清宴做过什么。他见李清宴看林栖悦的眼神中略有情意，不似以往坦荡自然，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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