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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盛夏的蝉鸣淹没整个校园时,只有我听清了你笔尖下那些被刻意打乱的步骤,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丶关于自由的越狱
六月的梧桐中学,彻底沦陷在蝉鸣的海洋里。声浪从清晨持续到日暮,像是为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夏天奏响的背景音,永不停歇。阳光变得滚烫,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教室的水泥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炙烤後特有的焦香。
那盆窗台上的白色桔梗,在沈寒星的悉心照料下,又开了几朵。洁白的花瓣在灼热的阳光下,反而显出一种更加坚韧的姿态。
林栀予和顾云昭的关系,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过後,呈现出一种更加澄澈平静的倒影。她们并未刻意张扬,但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一个眼神的交汇,一个下意识的靠近,都像无声的宣告,流淌在课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云昭,这道题……”林栀予咬着笔头,眉头紧锁,将练习册推到顾云昭面前。
顾云昭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时间简史》(英文原版),目光扫过题目,没有立刻讲解,而是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清晰的受力分析图。
“这里,”她的笔尖点在一个关键点上,“摩擦力方向反了。”
“啊!对哦!”林栀予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後笑嘻嘻地凑近,压低声音,“还是我们家云昭厉害。”
顾云昭的耳根微微泛红,面上却依旧清冷,只是将草稿纸又往她那边推了推:“专心做题。”
沈寒星和苏澄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沈寒星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苏澄影,递过去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苏澄影的目光在那对身影上停留片刻,然後在摊开的笔记本边缘,用铅笔极快地写下:「自然。」
是的,很自然。就像夏天一定会来,蝉一定会鸣叫。
然而,校园生活的甜蜜之下,潜流依旧在暗处涌动。复课後的首次数学摸底考试,如同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要落下了。
考试安排在周三下午,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教室里的旧吊扇“吱嘎吱嘎”地转着,徒劳地搅动着闷热黏稠的空气。阳光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无数尘埃。
老李抱着密封的试卷袋走进教室,表情比窗外的天气更加凝重。他没有多馀的话,直接让课代表分发试卷。纸张摩擦的哗啦声,在蝉鸣的间歇里,显得格外刺耳。
“考试时间120分钟。独立完成。”老李的目光如同鹰隼,缓缓扫过台下,“这次题目有一定难度,希望大家沉着应对,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真实水平”四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沈寒星拿到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不由得往下沉。题目确实很难,尤其是最後两道大题,充斥着竞赛级别的刁钻与复杂。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答题。
教室里陷入了死寂,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杂着窗外永无止境的蝉鸣,以及头顶吊扇疲惫的旋转声。
沈寒星全神贯注,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能做到的,就是全力以赴。
但她的注意力,总有一小部分,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牢牢锁定着身旁的苏澄影。
苏澄影坐姿依旧端正,握着笔的手指稳定。她的答题速度看起来依旧不快,甚至显得有些迟缓。但沈寒星却能看到更多——
她看到苏澄影在读题时,眼神会有瞬间的放空,那不是迷茫,而是高速运算前的缓存清零。
她看到苏澄影的笔尖在草稿纸上移动,写下的并非凌乱的演算,而是几个关键的数字和符号,仿佛她的大脑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处理器,草稿纸只是用来偶尔存放溢出数据的临时寄存器。
她看到苏澄影在解一道复杂的函数题时,写下了一条极其精妙丶直达核心的辅助线,但在下一步的推导中,她又“恰到好处”地引入了一个不必要的参数,让整个证明过程变得冗长而笨拙。
她看到苏澄影在面对最後一道丶连沈寒星都感觉无从下手的组合几何题时,笔尖停顿了足足三分钟。那三分钟里,苏澄影的睫毛低垂,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了她内心的风暴。沈寒星几乎能感觉到她脑海中正在进行着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推演与抉择——是用那种一眼看穿本质的丶属于“学神”的简洁方法,还是继续扮演那个需要苦苦思索丶甚至需要靠运气才能碰对方向的“中等生”?
最终,苏澄影的笔尖动了。她选择了一条最为迂回丶步骤繁多丶看起来像是经过无数次试错才勉强找到的路径。她甚至在其中一步,留下了一个看似“疏忽”的丶无关最终结果但却会扣掉过程分的小错误。
沈寒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她看着苏澄影额角渗出的一层细密冷汗,看着她偶尔因为闷热和精力高度消耗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放下笔检查试卷时,那几不可查的丶微微颤抖的指尖。
这哪里是在考试?这分明是一场酷刑!一场她必须亲手为自己戴上的镣铐,一场在衆目睽睽之下丶在监考老师的锐利目光下,进行的丶关于自我意志的凌迟!
当交卷的铃声如同赦令般响起时,沈寒星看着苏澄影平静地放下笔,仿佛刚刚结束的只是一场寻常练习。可只有她知道,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惨烈的心灵搏杀。那些被蝉鸣掩盖的丶公式与理智的厮磨声,像夏日暴雨前沉闷的雷声,滚过她的心口。
同学们如同虚脱般瘫在座位上,抱怨声丶对答案的声音瞬间淹没了蝉鸣。
“最後那道题是人做的吗?”
“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苏澄影,你最後那道几何题做出来了吗?我看你写了好多步骤。”一个同学回过头,带着敬佩和好奇问道。
苏澄影擡起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丶混合着疲惫和不确定的表情:“好像……思路不对,可能得不了几分。”
那个同学了然地点点头,转回去加入了更大的抱怨群体。
沈寒星默默地收拾着文具,心里的情绪复杂难言。她为苏澄影再次成功过关而感到庆幸,但那份庆幸里,掺杂着太多沉重的东西。她看向讲台,老李正在整理试卷,他的目光再次掠过苏澄影,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一个难解的谜题。
放学时,夕阳依旧炽烈。四人一起走出校门,林栀予还在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考试的变态难度,顾云昭安静地听着,偶尔递过去一瓶拧开的水。
沈寒星和苏澄影落在後面。走过那间音乐教室时,里面依旧空无一人,钢琴静默。
“很累吧?”沈寒星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苏澄影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看她,目光望着前方被夕阳拉长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很轻地应了一声:
“嗯。”
只有一个音节。
却像包含了千言万语。
沈寒星没有再问。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影子,和苏澄影的影子,靠得更近了一些。
那个傍晚,沈寒星抱着那盆桔梗回家,看着它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她想,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牢笼,有的是外界所设,有的是心之所筑。而真正的勇敢,不是打破牢笼,而是即使身在笼中,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丶不为人知的歌唱方式。
蝉鸣依旧喧嚣,夏日漫长。
而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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