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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像剥落的墙皮一样袒露出内里时,我才发现,你守护的不是分数,而是某个被时光尘封的丶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的坐标
办公室的门在苏澄影身後关上,将那场无声的审判隔绝在内。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夏日走廊的风穿堂而过,却吹不散她浑身的寒意。暴露了。那层精心维系的外壳,在老李锐利如刀的目光和那份无法僞装的解答面前,脆薄如纸。
沈寒星的手温暖而坚定,紧紧包裹着她冰凉颤抖的手指。那温度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恐慌,带来一丝真实的触感。
“他……知道了。”苏澄影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後馀生般的虚脱。
“嗯。”沈寒星没有多馀的话,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们没有回教室,也没有立刻回家。沈寒星拉着苏澄影,绕到教学楼後面那片僻静的小花园,在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浓密的树冠投下阴影,将炽热的阳光隔绝在外。
苏澄影低着头,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再掩饰那份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疲惫和……一丝茫然。僞装了太久,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卸下所有面具後,该如何自处。
沈寒星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没有催促,没有追问,只是像一尊沉默的守护雕像,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寒星以为苏澄影不会再开口时,她听到了一个极轻的丶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
“他问我……为什麽。”
沈寒星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他”指的是老李。
“他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站在顾云昭那个位置,甚至更高。为什麽要这样……压抑自己?’”苏澄影的声音很平,没有什麽起伏,像是在复述一段与己无关的台词,“他说……‘控分到这个程度,比考满分更难。你在害怕什麽?’”
害怕什麽?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苏澄影内心最锈蚀的那把锁。她猛地咬住下唇,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几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沈寒星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打破了某种屏障。苏澄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一直沉静的湖泊,终于泛起了汹涌的波澜。
“我……”她开口,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我不是害怕……站得高。”
她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积攒勇气,又像是在与某个无形的敌人搏斗。
“我害怕的是……站在那里之後,被发现……我不配。”
沈寒星愣住了。不配?苏澄影?这个拥有着连老李都为之震撼的头脑的女孩,在害怕自己不配得到荣耀?
“小学五年级……”苏澄影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要融进风里,“我代表学校去参加市里的奥数竞赛。我拿了第一名。”
沈寒星安静地听着,她知道,重点不在这个第一名。
“颁奖典礼後,有个记者采访我。”苏澄影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石凳粗糙的边缘,“他问我……‘你爸爸是苏明远教授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苏明远教授?沈寒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某个科普杂志或新闻上看到过的丶一位在物理学领域颇有建树的学者。
“那时候……我爸爸他的研究正处在关键阶段,压力很大,家里气氛也很……紧张。”苏澄影的声音带着回忆的苦涩,“那个记者的话,像一根刺。好像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成绩,都只是因为我是苏明远的女儿。好像我本身……什麽都不是。”
“後来……後来他那个项目失败了。”苏澄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那段时间,家里……天塌了一样。我听到他和我妈妈吵架,他说……‘连小影都比我强,我还有什麽用?’”
沈寒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无法想象,一个年幼的孩子,是如何承受那样沉重的丶来自至亲的丶混合着挫败感和无形压力的目光。
“从那以後……我就不太敢考得太好了。”苏澄影擡起头,望向被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眼角有晶莹的东西闪过,又被她飞快地擦去,“好像……只要我变得‘普通’一点,平凡一点,就能让身边的人……好过一点。就能让自己……不那麽显眼,不那麽容易被拿来比较,也不那麽容易……让他人失望。”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沈寒星的心上。
原来,那精准到令人心疼的控分,不是为了好玩,不是为了逃避,更不是所谓的“老师不管差生”。那是一个孩子,在家庭变故的阴影下,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笨拙地想要守护摇摇欲坠的家庭平衡,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点不被打扰的丶安全的角落。
她用她的天才,亲手为自己铸造了一个名为“平庸”的牢笼。
沈寒星什麽也说不出来。任何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是伸出手,绕过苏澄影单薄的肩膀,将她轻轻地丶却无比坚定地拥入怀中。
苏澄影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那紧绷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下来。她将额头抵在沈寒星的肩头,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沈寒星的校服衬衫。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像一只终于找到港湾丶卸下所有防备的小兽。
沈寒星感受着怀中轻微的颤抖和肩头的湿意,忽然明白,这世上最深的孤独,不是无人相伴,而是你拥有一整个宇宙的星光,却只能任由它们在无人知晓的暗夜里,沉默地燃烧,直至冷却。而她能做的,就是成为离这颗星星最近的丶沉默的观测站,见证所有不为人知的光芒与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苏澄影的颤抖渐渐平息。她微微直起身,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有些狼狈,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真实。
“对不起……”她小声说,为自己失控的情绪感到不好意思。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沈寒星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是那些把他们的压力和期望,错误地投射在你身上的人。”
苏澄影怔怔地看着她。
“苏澄影,”沈寒星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你听好。你的才华,是你自己的。你的光芒,也是你自己的。它们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应该为任何人的情绪负责。你就是你,是那个在废弃琴房里弹肖邦的你,是那个在草稿纸上写下我名字的你,是那个连控分都控得这麽惊天动地的你。”
苏澄影的瞳孔微微放大,沈寒星的话语,像一道强光,劈开了她心中盘踞多年的迷雾。
“李老师那边……”沈寒星顿了顿,“他或许只是想知道真相。或许……他看到了被埋没的光芒,觉得可惜。”
苏澄影沉默了片刻,然後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低声说,“他刚才……最後对我说,‘答案我收到了。剩下的,你自己决定。’”
他自己决定。
老李没有威胁,没有逼迫,他只是把选择权,交还给了她自己。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走吧,”沈寒星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回家。我妈妈今天做了糖醋排骨,让我一定带你回去尝尝。”
苏澄影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又擡头看了看沈寒星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她犹豫了一下,然後,缓缓地丶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为了僞装,不是为了安全。
而是为了,走向一个有光丶有糖醋排骨丶有她的,真实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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