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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两人御剑落入望月城时，城门处正有修士巡逻，见他们身着凌云宗服饰，连忙迎了上来。城中百姓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南疆的风，确实要变了。

羽清衍看着街旁紧闭的店铺，又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密林，知道这场历练，远比他预想的要复杂。

望月城的修士联盟据点设在城东一座青石院落里，秦放已在门口等候。他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柄弯刀，面容刚毅，见羽清衍二人落地，快步上前拱手：“清衍仙尊，季小友，一路辛苦。”

羽清衍颔首：“秦头领客气了。”

院落里已备下茶点，几人落座后，秦放屏退左右，神色凝重起来：“实不相瞒，这次兽潮比我们预想的更棘手。往日兽潮多是三阶以下妖兽群起，有元婴修士镇场便能稳住，可这次……”他顿了顿，指尖在桌案上敲出沉郁的节奏，“半月前，南疆密林深处出现了一头五阶妖狼，通体漆黑，鬃毛带紫，能引雷控风，我们叫它‘紫电狼王’。”

季珩端着茶杯的手微顿，抬眼看向秦放。五阶妖兽对应元婴期，已是能在一方山林称雄的存在，若真能号令兽群，难怪兽潮会失控。

“这紫电狼王不仅修为强横，更邪门的是它的智识。”秦放压低声音，“它不像寻常妖兽只顾杀戮，反而懂得布阵——前几日我们派去探查的三名金丹修士，就是被它引着陷入妖兽包围圈，最后只逃回来一个，还断了条胳膊。”

羽清衍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沉吟道：“它可有固定巢穴？”

“暂时没找到。”秦放摇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地图铺开，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妖兽出没的区域，“它行踪不定，时而在黑木林现身，时而又去了瘴气沼泽，每次出现都带着上百头妖兽，所过之处，村落尽毁，连修士据点都被拆了三个。”

他指着地图上一处泛红的标记：“这是望月城以西的‘落风坡’，昨日刚传来消息，那里的防御阵被破了，驻守的修士死伤过半，再往西，就是望月城的粮道，若是被它断了粮……”

配合

夜里的望月城很静，只有远处密林偶尔传来几声兽吼。羽清衍坐在客房的窗边，指尖捻着一枚防御符箓，借着月光检查灵力流转。

季珩住在隔壁房间，刚才他去送避瘴丹时，见少年正对着地图打坐，雷灵根的灵力在指尖凝成细碎的光点，专注得很。

【宿主，你还记得原著里，季珩十八岁这年在做什么吗？】

羽清衍捏符箓的手顿了顿：“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刚翻了翻原文存档，正好看到这一段。原著里，季珩这时候根本不在凌云宗，更别说跟着你去南疆历练了。他那时候刚叛出宗门没多久，就在北境的‘断魂崖’杀了三个追杀他的金丹修士。】

羽清衍指尖微紧，符箓的边角被捏出褶皱。

【那三个修士是玄尘仙尊派去劝他回头的，带着宗门的赦令，想让他回去认错。结果季珩怎么干的？他假意答应，把人引到断魂崖的埋伏圈，用《噬灵诀》吸干了他们的灵力，还把尸体扔去喂了崖下的妖兽。玄尘仙尊知道后，一口血吐在丹炉上，硬生生闭关了半年。】

窗外的月光忽然变得有些凉，羽清衍抬头看向隔壁房间的方向。

真老六。

【原著里这时候的他，眼里根本没什么师徒情分，更别说什么宗门道义了。他偷《聚灵玉》那事，玄尘仙尊把他当亲儿子疼，结果他叛宗时，连玄尘仙尊给的本命玉佩都扔了，还说‘这些虚伪的温情，谁稀罕’。】

羽清衍的喉结滚了滚，没说话，真薄情。

【我不是想扫你的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看到的季珩，是你一点点掰回来的。】

羽清衍轻轻呼了口气，将符箓放在窗台上。

“我知道。”他低声道，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他现在很好。”

【是很好，但你也别掉以轻心。这次南疆有紫电狼王，五阶妖兽，灵力霸道得很。原著里季珩后来能快速突破元婴，就是靠吞噬了一头类似的雷系妖兽内丹。这次……】

“他不会的。”羽清衍打断它，语气斩钉截铁，“我教他的雷灵根心法，足以让他凭自己的力量进阶。他知道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门歪道。”

正说着，隔壁房间的灯灭了。羽清衍望向那片黑暗，隐约能感觉到少年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熟了，大概还在想着明天怎么帮他清理低阶妖兽。

【宿主，你对他太有信心了。】

羽清衍没再理系统，只是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这几年，他看着少年一点点褪去戾气，学会依赖，学会把“保护师尊”挂在嘴边——这些变化，不是假的。

“他不会让我失望的。”羽清衍对着夜色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天刚蒙蒙亮，望月城的街巷便已有了动静。修士联盟的弟子们扛着法器穿梭。

羽清衍站在院落的老槐树下，看着季珩。

“今日你不必随我去黑木林中心。”羽清衍忽然开口。

季珩动作一顿，抬头看他：“师尊？”

“秦头领说，黑木林东边密林边缘聚集了不少一阶妖鼠，正啃食百姓储存的粮草。”羽清衍指尖点了点远处的城墙，“那里有几个南疆本地的年轻修士，年纪和你相仿，修为也多在金丹初期，你去和他们汇合，一起清理那些低阶妖兽。”

季珩眉头微蹙：“可弟子想跟着师尊……”

“紫电狼王行踪不定，我去探查只需轻便，带着你反而碍事。”羽清衍打断他，“何况那些妖鼠虽阶位低，却胜在数量多，且擅打洞藏匿，正好练你的雷灵根精准度——你总不能每次都只靠蛮力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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