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书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 20 集 灵脉受损滞修行血影炼邪谋再起(第2页)

厢房外,阿木蹲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一株刚采的薄荷草,叶片上的露珠顺着指尖滴落。他听到玄青子和林越的对话,知道云逍需要补天石才能醒来,也知道水灵长老和木尘长老去了陨星谷。可他等不了——云逍躺在厢房里,脸色苍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稍不留意就要熄灭。阿木蹲在厢房窗下,指尖攥着的薄荷草被捏得发皱——那是云逍前日教他辨认的“清心草”,说过晨露未干时采下最灵,此刻叶片上的凉意却捂不热他心底的慌。他怕再等下去,那个会蹲在药圃里教他区分麦冬与沿阶草、会笑着帮他修补歪斜篱笆的云逍主事,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当夜凉透山月,青木门的守夜梆子刚敲过二更,阿木背着布包溜出了侧门。布包里塞着三块麦饼、一小瓷罐泉水,还有那把磨得发亮的小锄头——往日里它是翻土的工具,此刻却像个沉甸甸的承诺,压在他单薄的肩上。他没敢惊动任何人,只在药圃石桌上留下那株薄荷,叶片朝东摆放,像个无声的记号:他去了陨星谷,会把能救云逍的石头带回来。

山路是用碎石与荆棘铺就的陷阱。夜风卷着寒气往骨缝里钻,路边的酸枣刺像淬了冰的针,划破他的粗布裤腿,血珠渗出来,没等落地就冻成了细碎的冰晶,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疼。阿木咬着牙,每走一步都要扶着树干喘息,掌心被树皮磨得发红。他只记得灵童哥哥闲聊时提过,陨星谷在西北方,常年被“吞人的雾”裹着——可他不知道,那片雾的外围,血影教的暗哨正像冬眠的毒蛇,蜷在暗处等着猎物撞进獠牙。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阿木的草鞋已经磨穿,脚底的水泡破了又起,每踩一步都像踩着烧红的细沙。他靠在一棵老松树下歇脚,刚掏出麦饼咬下一口干硬的边,就闻见风中飘来一丝腥甜——不是山间草木的清气,是林越长老提过的“腐骨散”味,像生锈的铁浸了血,黏在鼻尖散不去。

“沙沙——”草丛里的响动突然传来,不是风摇枝叶的轻软,是带着恶意的蠕动。阿木的心猛地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慌忙躲到松树粗壮的树干后,把小锄头横在胸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两道黑影从灌木丛里窜出来,黑色斗篷下摆沾着焦黑的草屑,斗篷下露出的指尖泛着黑气,正是血影教的教徒!

“教主说了,陨星谷的补天石是咱们的,绝不能让青木门那群伪君子抢了先!”左边的黑影压低声音,语气里的急切像要从牙缝里渗出来。

右边的黑影发出一阵冷笑,声音像钝刀刮过木板,刺耳得让人牙酸:“放心,水灵那老太婆就算找到谷口,也闯不过咱们布的‘毒雾阵’。等三日後五行煞炼成,咱们就把青木门的人剥了灵脉,一个个炼成活傀儡,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阿木躲在树后,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他想跑,可双腿像被钉在地上,连挪动一寸都难。他想起云逍说过“遇险先静”,可此刻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的慌——他怕自己死在这荒山里,怕没人知道云逍还在等补天石,怕药圃里的薄荷等不到他回来。

就在这时,一只夜鹭突然从松枝间惊起,“嘎”的一声叫划破夜空。两道黑影瞬间僵住,像被触动的机关,猛地朝古树方向转头:“谁在那里?!”

阿木的心脏快跳出喉咙。他眼角瞥见树根下有个野兔洞,洞口被枯草遮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去,用枯枝和落叶把自己埋起来。洞很小,潮湿的泥土味呛得他想咳嗽,可他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能听见黑影的脚步声就在洞口,靴底碾过枯枝的脆响,像踩在他的心上。

“奇怪,难道是夜鸟惊了?”一道黑影的声音贴着洞口传来,阿木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靴子离自己的手只有半尺远。

“别磨蹭了!教主还在谷里等着回话,误了时辰,你我都得喂五行煞!”另一道黑影不耐烦地扯了扯同伴的斗篷,脚步声渐渐远去,像毒蛇滑过草丛。

阿木在洞里待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冷汗把衣服浸得冰凉,才敢慢慢探出头。月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指尖却触到了布包里的小锄头——那是云逍帮他磨的,木柄上还留着云逍掌心的温度。他忽然攥紧了锄头,眼中的恐惧慢慢被一种更坚定的东西取代:就算死,他也要把补天石带回去,不能让云逍白等。

又走了三个时辰,天快亮时,阿木终于看见那片“吞人的雾”。雾气像灰色的棉絮,从山谷里涌出来,裹着刺骨的寒意,刚靠近就觉得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想起水灵长老曾说过,陨星谷的磁场会“吸走灵力”,可他本就没有灵力,这雾倒像成了他的掩护——他弓着腰,用手摸索着岩石前进,每一步都要先试探脚下是否是空的,生怕坠入看不见的深渊。

“大家稳住脚步,前面就是核心地带,补天石的灵光应该就在附近!”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雾里钻出来,是水灵长老!阿木心中一喜,几乎要喊出声,可没等他迈步,一阵刺耳的笑声就像指甲刮过铁皮,扎进耳朵里:“水灵老太婆,你倒是比我预想的快——可惜,这陨星谷,是你们的葬身地!”

阿木急忙躲到一块黑色巨石后,透过雾的缝隙看去:血影教教主站在雾中央,血红的法杖斜指地面,杖顶的骷髅头眼窝中跳动着两团鬼火,十几名教徒像影子般围在他身后,斗篷上的黑气与雾气缠在一起,像一张要吞噬一切的网。

“血影老贼,你竟敢追到这里!”金岩长老的怒喝带着金属般的铿锵,长刀已经出鞘,刀身映着雾中微光,像一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血影教教主嗤笑一声,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补天石乃天地灵物,岂能落进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辈手中?今日,我不仅要夺石,还要让你们的灵脉化作五行煞的养料,让青木门从此在世上除名!”

法杖一挥,十几道黑气如毒蛇出洞,朝着水灵长老等人扑去。水灵长老急忙凝出水幕,淡蓝色的水纹像透明的玉璧挡在身前;木尘长老也挥出藤蔓,翠绿的藤条如活物般缠绕黑气——可黑气里裹着的邪毒太烈,水幕很快被蚀出细密的孔洞,藤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成焦黑的碎段落在地上。

“结五行阵!”

玄青子的声音突然从雾后传来,像一道定心符。阿木这才看见,玄青子不知何时已站在弟子们身后,手中佛珠泛着温润的金光,每转动一颗,就有一缕金光融入雾中:“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方能化邪!”

五名弟子立刻凝神结阵,金的锐、木的韧、水的柔、火的烈、土的稳,五种灵力交织成彩色光罩,像一朵绽放的莲花挡在身前。可血影教教主的邪力太盛,光罩上很快布满裂痕,像被狂风肆虐的琉璃,下一秒就要碎裂。

阿木看着光罩上的裂痕,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攥着小锄头,指甲几乎嵌进木柄——他什么都做不了吗?难道只能看着长老们被黑气吞噬,看着补天石落入邪人手中?

就在这时,雾中忽然闪过一缕红光,微弱却坚定,像黑暗中跳动的烛火。阿木眯起眼睛,看清那红光来自不远处的石台——石台上卧着一块石头,形状像颗鲜活的心脏,表面的纹路如血脉蜿蜒,正是他要找的补天石!

“补天石!”阿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趁着双方僵持的间隙,猫着腰朝石台跑去。雾像冰冷的手拉扯他的衣角,脚下的碎石硌得他脚底生疼,可他不敢停——他离石台只有几步远了,云逍就能醒过来了!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觊觎灵物!”

血影教教主的怒喝突然炸响。阿木只觉得后背一凉,一道黑气如毒箭般射来。他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小锄头去挡——“嗤”的一声,黑气撞上锄头,木柄瞬间被蚀成粉末,铁锄头像被烈火焚烧般扭曲,掉在地上发出脆响。黑气的余劲撞在他的手臂上,像被烙铁烫过,剧痛瞬间蔓延全身,伤口处的血竟泛着诡异的黑色。

阿木倒在地上,手臂疼得几乎抬不起来。可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补天石,看着石台上那缕温暖的红光,忽然想起云逍教他的话:“草药要熬到火候才有效,人心要熬过难关才够坚。”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面,一点点爬向石台,直到双手终于抱住了补天石。

补天石的触感冰凉,像一块浸在寒潭里的玉,可贴在胸口时,却有一缕暖意慢慢渗出来。阿木看着手臂上泛黑的伤口,忽然想起玄青子讲道时说的“以心渡物”——他把受伤的手臂贴在补天石的纹路处,黑色的血顺着纹路流淌,像一条条挣扎的小蛇,要被红光吞没。

“嗡——”

补天石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像朝阳冲破浓雾,瞬间照亮了整个陨星谷。红光顺着阿木的手臂涌入他的体内,伤口处的剧痛如冰雪消融,黑色的邪毒被红光裹着,从指尖化作青烟散去。更神奇的是,红光如流水般涌向五行阵,原本布满裂痕的彩色光罩瞬间被染红,裂痕愈合,光罩变得比之前更坚固,黑气撞上红光,像雪花落在炭火上,瞬间消融。

“不可能!这不可能!”血影教教主看着红光,眼中满是恐惧,他挥动法杖,想再催发黑气,可红光已经缠上了他的身体,像锁链般将他困住。“补天石怎会认一个凡童为主?!”

玄青子站在红光中,佛珠转动的速度变慢,眼中满是悲悯与欣慰:“补天石认的从不是身份高低,而是人心善恶。阿木以稚子之心,怀舍身救友之念,这份纯粹的善,比任何灵力都更能唤醒灵物的本真。”

红光越来越盛,像一张温柔却坚定的网,将血影教教主与教徒们笼罩。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红光中一点点消融,黑气被驱散,邪毒被净化,最终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晨光里。雾渐渐散去,陨星谷的岩壁露出苍青的底色,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像金色的溪流漫过山谷,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水灵长老走到阿木身边,轻轻扶起他,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才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好孩子,”水灵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做到了,云逍有救了。”

阿木抱着补天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可嘴角却扬着笑——他没骗云逍,他真的把能救他的石头带回来了。

当水灵长老背着昏睡的阿木、捧着补天石回到青木门时,云逍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厢房里的寒玉床泛着冷光,云逍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玄青子坐在床边,佛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案头上的凝神汤换了八碗,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暖不透那层裹在灵脉上的冰。

林越守在门口,手里握着云逍平日用的青木令,木令上的纹路被他摩挲得发亮。他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探一次云逍的脉搏,每一次都觉得那脉搏像风中残烛,随时要熄灭——他想起小时候和云逍在寒潭边练剑,云逍总说他的剑太快,却不知道他只是怕邪祟伤了云逍;想起云逍升任主事那天,笑着拍他的肩膀说“以后巡山要多靠师兄”,可现在,他却只能守在床边,什么都做不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我从恐怖世界来

我从恐怖世界来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一段经历都是一个剧情。人死后会成为一本书,书里的内容就是死者的生平,有人成了名著,有人成了禁书。整个世界就是一座图书馆,剧情和现实在互相影响着。而我,就是图书的谱写者。(友情提示本书轻微烧脑。)...

老婆超级可爱

老婆超级可爱

又名我们直播公司全是魑魅魍魉,我是最大的那个魔我胸大无脑却坐稳了西红柿直播的TOP1的位置,他们都怀疑我的灵异节目是假的,要道教第三十二代传人跟我联播,现场打假。我想跟他们说,不用秦渊来打假,灵异节目本来不就是假的吗?谁知道联播的时候,秦渊盯着我胸口说她的不全是假的,有真的。我脱口问他你是指我的胸是真的吗?我说完後,全场安静了,连秦渊都无话可说了。我的剧组导演瞅了我一眼,阴测测的说秦渊要打我们的假,我们不会打他的吗?我跟妖妖精神一振他哪里假?!腹肌还是脸?!这两个不准假!秦渊长的好帅,我跟我的助理妖妖非常粉他。所以不允许别人说他,导演被我跟妖妖气过去了。秦渊跟孤儿院院长求娶楚久。院长指着脑门恳切的说阿久她除了这里不太好外,什麽都好,你一定对她好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带她走,不要给了希望再掐灭。秦渊嘴角微微颤了下,轻声说她不是智力不好,她是缺了一魄。院长这个道士在说什麽,是不是学道学傻了?预收文,甜宠。我当年甩了的人杀回来了我哪里想过我当年甩了的人,有一天他会成了影帝。我哪里能想到当年被我爸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成了商界新贵我哪里想到我会从顶流女明星到现在十八线我爸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破産,负债累累都应了那句话,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若早知这句话,就不会哎。他杀回来了,他收购了我们家,买回了我们原先主的别墅,连我买回家了。我每天穿着女仆装在他回来的时候弯腰恭请少爷回家!他脸色抽搐,因为在剧组里,他要叫我一声母亲。我在他的电视剧里饰演他母亲,谁让我只能演这种十八线的角色呢?内容标签灵异神怪玄学沙雕团宠其它楚久,秦渊...

HP之和格林德沃当校友的糟心事

HP之和格林德沃当校友的糟心事

阿斯特拉格林(AstraGrimm)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德姆斯特朗学生,秉持着大家都是纯血统,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纯血统生存守则在德姆斯特朗学校安稳度过了六年。明明只是帮一直被教授们夸赞为最有天赋的格林德沃同学一些小忙而已,却被这家伙用作黑魔法实验的小白鼠。等他醒来后,学校的教授们告诉他,盖勒特格林德沃已经被学校...

神医夫郎,捡来的娇妻带空间+番外

神医夫郎,捡来的娇妻带空间+番外

神医夫郎,捡来的娇妻带空间作者飞奔的小蜗牛简介标签1V1金手指打脸种田空间欢喜冤家开荒末穿现(原名逃荒不慌,末世大佬手握空间神器)种田空间双洁甜宠前世,何田田生活在丧尸遍野的末世,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丧尸斗。一朝穿越,开局就遇狗男人,她抬抬脚就把那厮给废了,还顺带救了原主的妹妹。只可惜她身受重伤,妹妹专题推荐末世文种田文欢喜冤家空间文在线阅读加入书架...

洪熙珠白司言

洪熙珠白司言

他的热气吹在的肌肤上。真的有。他皱起了本来平坦的眉头,喃喃自语。白司言的目光难以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偏执美人装乖指南[快穿]

偏执美人装乖指南[快穿]

时空管理局史上最大bug洛九,在与主神交手时发生意外,双双掉进渡劫世界。疯批反派穿成下场凄惨的可怜炮灰,还附带恋爱攻略任务。洛九装可怜?我擅长。第一个世界,洛九是被人拍卖凌虐的海妖塞壬。他一脚踩碎那人的手指,却又转身攥紧失忆主神的衣袖疼第二个世界,洛九是被人陷害跌落泥潭的过气爱豆。他一手策划那人身败名裂,却又转身躺进影帝怀里我好难受。第三个世界,洛九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他一掌碎了那人的灵丹,却又转身附在仙尊耳边师尊,你别不要我。第四个世界,洛九是命不久矣的病弱omgea。他一脚踹飞联姻对象,却又转身勾住总裁的脖子哥,我的信息素也很好闻啊。主神向来冷酷无情,直到有一天他从渡劫世界出来,怀里抱了个小美人。下属指指一边无辜眨眼一边搞疯情敌的洛九您真的不觉这有什么问题吗?是有问题,陆翊拉过洛九严肃警告下次不要亲自动手,累着了怎么办?疯批反派心机美人系统bug受x前期冷酷大佬后期宠妻无下限主神攻,1v1,he...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