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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是我唯一的答案（第2页）

傅凌天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他为夏阳打破的所有原则，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那些无法控制的情绪起伏，原来……都只是被观察的“素材”。

陆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夏阳，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满是赤裸裸的受伤。

秦墨脸上惯常挂着的微笑也消失了，镜片後的眼睛里，是一片冷冽的丶深沉的审视。

夏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失望与刺痛。

这种感觉，比任何尖锐的指责都更让他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夏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但那个课题，现在结束了。”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爱，根本就没有公式，也不是什麽可以被观察和记录的课题。”

他擡起头，那双总是带着些许闪躲的眼睛，此刻清澈又坦然，不再是“观察”，而是真正地在“看见”。

“傅凌天，”他叫着他的名字，“在你身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陆驰，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被毫无保留地需要着。”

“秦染，你的关心总是笨拙又炽热，让我觉得……很暖。”

他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诉说着他们作为独立的个体，带给他的最真实的感受。

这些感受，与“人设”无关，与“标签”无关，只关于他们本身。

“我知道这很荒唐。我没办法在你们之中做出选择，也不想再欺骗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夏阳摊开双手，像是卸下了所有沉重的盔甲，将最真实丶最脆弱的自己展露出来。

“所以，这就是我。一个写故事写到把自己赔进去，现在才决定要好好活在故事里的笨蛋。”

“如果你们觉得被利用了，想要离开，我完全接受。”

“但如果……你们还愿意留下……”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那你们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混乱的，拥有全部感情的我。”

回答他的，不是言语。

陆驰通红着眼睛，却恶狠狠地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夏阳紧紧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传来。

“谁他妈说要走了！你这个大骗子！”

秦染“啧”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不让夏阳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却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夏阳的头发。

秦墨重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课题虽然结束了，”他说，“但新的研究，才刚刚开始。”

最後，是傅凌天。

他走到夏阳面前，在所有人注视下，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夏阳脸颊上早已干涸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却胜过千言万语。

萧逸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他悄无声息地转身，将这个喧闹而又完满的世界，留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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