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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坊”的招牌挂在一条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黑底金字,边角已有些许剥落,透着一股历经风雨的沧桑。推开沉重的木质店门,一股浓烈浆水味,以及陈年丝线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空间不算大,但房顶很高,显得略有些幽深。两侧墙壁是顶天立地的深色木架,分门别类的码放着各色布料,从素雅的棉麻到华丽的织锦缎,琳琅满目,却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中间是宽敞的裁剪台,厚重的实木台面被岁月磨得油亮。光线主要来自几扇高窗和悬挂在裁剪台上方的老式吊灯,在布料堆叠的阴影里,投下许多明暗不定的光线。
江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因罗盘反应和线索汇总而提前种下的警惕。她脸上挂起职业化的微笑,向柜台后一位正在整理布卷的中年妇女说道:“您好,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江婉。报社想做一期关于本市传统手工艺传承的专题,久闻‘锦绣坊’苏师傅的大名,特意来拜访,不知道苏师傅现在方便吗?”
中年妇女是苏师傅的妻子,她闻言脸上露出些许疲惫和无奈,指了指裁剪台的方向说道:“老苏在那边裁料子呢。唉,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您多担待。”
江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裁剪台旁,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穿着深灰色中式褂子的男人,正是苏明远师傅。他背对着门口,微微佝偻着腰,正专注的盯着台面上铺开的一块深蓝色布料。他的侧脸在吊灯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憔悴,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某种紧绷的焦虑。
江婉的目光敏锐的落在他握着裁缝工具的右手上,那只手的手腕处,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边缘,隐约可见几道暗红色的印迹。
江婉走近几步,轻声打了个招呼:“苏师傅?”。
苏明远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惊扰到了一样。他缓缓转过身,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几秒才聚焦在江婉的脸上。那是一双布满红血丝,带着深深倦意的眼睛,但更让江婉心头一紧的是,那双眼睛里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躲闪和不安,仿佛背负着什么重要的秘密般。
“哦……记者同志啊。”苏师傅的声音沙哑干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老婆跟你说过了吧?我最近……手不太利索,裁活儿慢,怕耽误你的采访。”他下意识的将缠着纱布的手往身后缩了缩。
“没关系,苏师傅,我就看看,不打扰您工作。”江婉保持着微笑,目光却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裁剪台上。
就在那深蓝色布料旁,静静的躺着一把剪刀,那把剪刀几乎瞬间就抓住了江婉的全部注意力!
它极其古旧,与店内其他相对现代的缝纫工具格格不入。黄铜打造的剪刀柄,已经被无数双手,经年累月摩擦得油润亮,泛着温润的古铜光泽,甚至能看清上面细微的划痕。然而,与这温润手柄形成诡异对比的,是那两片剪刀刃!
那刀刃长约二十公分,线条流畅而锐利,闪烁着一种异常冰冷、刺目的寒光!最令人心悸的是,在靠近转轴连接处的刀身根部,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锈迹!那锈迹颜色深得黑,如同干涸凝固的污血,深深浸入金属纹理之中,无论怎么擦拭也无法去除。
“这是……老物件了吧?”江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普通的赞叹。
苏师傅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把剪刀上。就在他视线触及剪刀的瞬间,江婉捕捉到他眼神的剧变!之前的疲惫、躲闪和焦虑仿佛瞬间被某种力量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狂热和扭曲的快意!他那张憔悴的脸似乎都因为这种专注而微微涨红,呼吸也稍稍急促了起来。
“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伙计了。”苏师傅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感。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并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握住了那黄铜手柄。
当他拿起剪刀时,江婉清晰的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嗡鸣,仿佛剪刀本身在回应他的触碰。
苏师傅不再理会江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布料和手中的剪刀上。他俯下身,左手按住布料,右手异常灵活的操控着那把古旧剪刀的尾部,锋利的刀刃对准了画好的粉线。
“嚓——”
一声清脆、冰冷的开合声在安静的店铺里骤然响起!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江婉的心脏因这声音漏跳了一拍。
“嚓——嚓——”
剪刀在苏师傅手中稳定而流畅的开合着,沿着粉线裁剪下去。每一次开合,那冰冷的“嚓嚓”声都清晰无比,在堆满布料的幽静空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令人头皮麻的韵律感。
苏师傅的眼神死死盯着刀刃与布料的交界处,那专注中透出的狂热和扭曲的快意更加明显,嘴角甚至无意识的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他仿佛不是在裁剪布料,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享受着刀刃划开布料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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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的氛围,随着剪刀那一声声“嚓嚓”的轻响,变得更加压抑。吊灯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了几分。江婉感觉四周堆积如山的布料后面,那些光线无法触及的阴影角落里,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窥探着自己,带着冰冷的恶意。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布料纤维和那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
她强忍着不适,又简单问了几句关于店铺历史和传承的问题。苏师傅回答得心不在焉,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他与那把剪刀的“交流”中,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也空洞得吓人。
“谢谢苏师傅,打扰您工作了。资料很丰富,我回去整理一下。”江婉感觉再待下去,自己可能会被这压抑的气氛和那刺耳的“嚓嚓”声所逼疯,于是她果断结束了采访。
苏师傅也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依旧专注的裁剪着,剪刀开合声不绝于耳。
走出锦绣坊,外面初夏的阳光洒在身上,江婉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反而有种逃离冰窖的虚脱感。那把闪着寒光的古旧剪刀,苏师傅拿起它时那狂热扭曲的眼神,以及那一声声如同催命符般的“嚓嚓”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没有立刻离开。职业的敏感和心中强烈的预感驱使她绕到了店铺侧面的小巷走去。巷子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几个大型垃圾桶,散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江婉的目光仔细扫过垃圾桶周围。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一堆被丢弃的碎布条上。那些布条颜色各异,质地也不同,像是裁剪的边角料。然而,吸引她的是其中几条深色的碎布条,上面沾染着一些点点暗红色的污渍!
那些污渍不大,颜色深暗,早已干涸,在布料的纹理中晕染开。乍一看像是颜料或染料,但江婉凑近了些,那颜色和质感……与苏师傅纱布边缘透出的暗红何其相似!
这会是巧合吗?
是裁剪时沾染的普通污渍?还是……来自那些在“意外”中受伤的顾客?
江婉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迅爬升。她马上用手机拍下那些带污渍的碎布条,并没有触碰它们,转身快步离开了这条充满不祥气息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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