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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恐惧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就在这时,禁闭室那扇破木门外,传来两个巡夜队员压低的交谈声,顺着风飘了进来:
“…听说了吗?仓库里那个费老师,下午被杨科长他们一吓,回去就咳血不止,听说快不行了!”
“真的假的?咳血?那不是肺痨?”
“谁知道呢!赵队长下午急赤白脸地往总场打电话要药,好像要到了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那可是金贵东西!能救过来吗?”
“悬!老孙头说那病凶得很,光靠针药怕是悬,得送大医院…可这大雪封山的,怎么送?我看啊,悬喽…”
门外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渐渐远去。
禁闭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马三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子在黑暗中疯狂转动。费明远…快死了?盘尼西林…赵大壮弄到了药?大雪封山…送不出去…
一个极其阴毒、极其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蘑菇,瞬间在他扭曲的心里膨胀、蔓延。
他猛地扑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破旧的木门,发出“砰砰”的闷响,声音嘶哑而急切:
“来人!快来人!我要见巡夜队的王麻子!我有重要情况报告,关于敌特活动的,快!”
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很快,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呵斥:“马三,你他娘的鬼叫什么?找死啊?”
马三把脸挤在门缝上,声音带着谄媚和极度的蛊惑,“快!快叫王麻子大哥!我发现卫戈的重大阴谋了,他要去偷药!偷总场的战略药品,给那个快死的苏修特务用!这是资敌,这是叛国!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啊!”
门外的看守似乎被“重大阴谋”、“偷药”、“叛国”、“大功”这几个词震住了,沉默了几秒,脚步声匆匆离去。
马三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黑暗中,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混合着狂喜和怨毒的笑容,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卫戈…费明远…”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声音狠毒,“这次…老子看你们怎么死!”
禁闭室外,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呜咽着扑向仓库的方向,如同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的序曲。
拖拉机引擎粗暴的嘶吼撕裂了三分场死寂的夜。没有开灯,只有黯淡的星光照着泥泞扭曲的小路。卫戈弓着腰,全身的肌肉绷死,每一次颠簸都让他齿关紧咬,握着冰冷操纵杆的手青筋暴起。费明远蜷缩在他身侧那个用破麻袋和稻草临时垫起的狭小空间里,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布偶。
他烧得像个火炉,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引发一串破碎的咳嗽,带出血沫子溅在卫戈沾满泥污的裤腿上,暗红刺眼。破碎的眼镜早不知掉在哪里,苍白失焦的眼睛半睁着,空洞地望着驾驶室顶棚剧烈震颤的铁皮,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吐出滚烫又破碎的气音:
“…书…笔记…不能…烧…”声音微弱得被引擎声碾碎,却固执地重复。
一股冷冽的力道骤然攥住卫戈的心,像被生锈的铁钳死死扣住,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搅的剧痛。他猛一打方向,拖拉机咆哮着碾过一道深沟,巨大的震动让费明远身体猛地弹起,头重重磕在旁边的铁支架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彻底没了声息。
“费明远!”卫戈低吼一声,腾出一只手狠狠掐住他冰冷的手腕。脉搏还在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不能停!绝不能停!
拖拉机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在黑暗中狂奔。卫戈死死盯着前方模糊的地平线,那是通往场部边缘、靠近铁路线的方向。他脑子里只有那张揉得发皱、浸透了汗水的简易地图——赵大壮那晚偷偷塞给他的唯一生路。
刚驶出分场范围不久,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柱猛地从侧面土坡上横扫下来,伴随着一声变了调的厉喝:“停车!哪个队的?半夜开铁牛去哪?”
是巡夜队!光柱晃动着,能隐约看到坡上两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慌乱地拉动着老套筒的枪栓。
卫戈心一横,非但没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狠狠踩到底。拖拉机发出濒死般的咆哮,排气管喷出浓黑的烟,速度猛地提升,像一头发狂的铁牛,朝着手电光柱直直撞了过去!
“妈的!疯了吗?停下!”坡上的人惊叫着,手电光乱晃,显然被这不要命的架势吓住了。枪栓拉响的“咔哒”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子弹撕裂空气,打在拖拉机后轮旁边的泥地里,溅起一蓬浑浊的泥水。
卫戈伏低身体,将费明远死死按在草垫子上,冰冷的金属操纵杆几乎被他捏弯。拖拉机巨大的身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冲过土坡下的路口,将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巡夜队员和那声迟来的枪响狠狠甩在身后弥漫的烟尘里。
拖拉机最终在一片远离道路、长满半人高荒草和稀疏小树林的洼地熄了火。引擎盖下冒出滚滚白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彻底趴窝了。
死寂瞬间包裹了一切,只有远处隐隐的狗吠和费明远愈发急促灼热的喘息。
死亡率极高
卫戈跳下车,后背的棉袄被冷汗和夜露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他迅速扒开茂密的荒草,将昏迷的费明远从驾驶室里拖抱出来。入手的感觉轻飘飘又滚烫,卫戈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半拖半抱着费明远,深一脚浅一脚地钻进洼地深处,找到一处被几丛茂密灌木半包围的凹陷处。地面潮湿冰冷,他迅速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破棉袄铺在地上,将费明远小心地放上去,又扯过随身带来的、那块浸透了冰冷露水的破麻袋,盖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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