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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地一下,齐泽仪将折扇打开,露出空白一片的扇面,他看着摇曳的洁白,反问道:“我为什麽不能要皇位?”
谢温懵住了,“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齐泽仪勾起淡淡讥笑,“不感兴趣和我要,是两回事。”
这番话在谢温脑海转了一圈,最後郁闷道:“你真的是疯了吧。”
跟个疯子讲话,她真心觉得累,尤其是这堆皇室疯子,从头疯到尾,都能组成一个精神病院,和他们聊多两句,谢温都感觉会疯掉。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私底下没少分析我行事手段。”
谢温内心咯噔,蹙眉凝望他,“你对我们的行动同样了如指掌,安排人监视我们的人也不少吧?”
“既然如此,柳依依和贺梨是你得到皇位的绊脚石,你不应该将她们踢开吗?”谢温找了半天,才找回一开始的内容。
齐泽仪一眼看穿谢温的目的,收起折扇,慵懒地擡手摸到光洁的下巴,稍稍扬起,道:“如果你要借我的手,弄死柳依依,我可以帮你。”
没等谢温反应,齐泽仪陆陆续续说着:“哪怕是贺梨,我亦可以出手帮你处理掉,无须我母妃动手。”
谢温惊疑,“你想干嘛?”
尽管是她找上门寻求合作的,但听到齐泽仪反过来提出帮助,怎一个诡异了得。
齐泽仪宛然一笑,“就像你对我母後说的,贺梨与柳依依的存在,是对我和太子的威胁,我们两兄弟的棋局,怎能容得下第三个人?”
谢温沉默了,最後艰涩地开口,“你还在皇後的宫内安插了眼线。”
“谢温。”
这是齐泽仪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他眼神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我很感谢你对母後的关怀,可惜你对皇宫不了解,对皇室的人更不了解。”
齐泽仪看见谢温额头布满冷汗,笑着摸出手帕递到她眼前,谢温没接,他并不在意。
“你以为我布局布了多久,谢有知与定远侯,还有茍长命,再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太子支持者,都比不过我的一根手指头。”
“你在我面前乱跳,我无所谓,因为你根本无法撼动我的权势地位,蜉蝣尔尔,难以登天。”
谢温第一次直面齐泽仪撕破脸皮的样子,看着他毫不遮掩的傲慢,与皇贵妃如出一辙。
“你做这些,是为了谁?”谢温忽然来了一句。
齐泽仪对皇位不感兴趣,却仍是要抢,花费一大堆苦工,努力到现在,答案仅仅只有几个。
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太子,至于三……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
齐泽仪收回视线,不再对谢温咄咄逼人。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我自己。”
“就算拿大齐百姓去填?”谢温神情复杂。
齐泽仪:“他都无所谓了,我为何要在意?”
“你还是回去吧,我会帮你的,但不要再试探我们任何一个人,真相往往比你们猜的更要不堪。”
齐泽仪要赶客了,铁头神乎其技地冒出来,毕恭毕敬地送走谢温。
谢温得到云里雾里的答案,没来得及细想齐泽仪所言的“他”是谁,走出厢房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齐泽仪一眼。
他一人寂静地坐在中央,陷于阴影之中。见到谢温回答,勾起一抹微笑。
“看在你辛辛苦苦出来一趟的份上,我好心告诉你。”
谢温脱口而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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