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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洗过好几次才勉强变平整的浅蓝色衬衫被轻轻吹动,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
转身回到屋内,舀出一碗昨天搬回来稻米,泡发的米粒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黄色。
她淘洗了好几遍,倒进陶罐,加入清水,放在火炉上慢慢加热。
屋外摆着一个边缘裂痕极深的石盆,数只精神十足的海鱼海虾在盆里来回攒动。
姜鹤羽走过去,放缓呼吸。一条鱼游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她手腕一抖,匕首精准刺入鱼腹。水花四溅,还在挣扎的鱼被甩到了干燥的沙地上。
小鱼被熟练地去鳞剖腹,串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土竈的另一个竈口。浅黄的油脂滴进火堆里,激起细小的火花。
养在石盆里的海螺也被捞出来,刀柄在海螺壳上轻轻一磕,新鲜的螺肉脱壳而出,被剁成肉糜放在贝壳碗里备用。
从屋後的岩石缝隙中摘几把野生的海菜,洗净後也切成指甲盖大小的碎末,同肉糜一起放进已经冒出白色水汽的陶罐里。
“等会儿喝粥。”
她旁若无人地开口,自言自语一般,并不期许得到什麽回应。
土炕上躺着的男子双眼紧闭,睫毛轻轻颤抖一下,转瞬又恢复平静,依旧像是一具有呼吸的尸体。
姜鹤羽搅拌着陶罐里的粥。
不知为何,她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却不由自主地碎碎念起来。
“海螺是前天在南边那片礁石上撬下来的,我第一次捡到海螺也是在那边。海螺的味道还挺不错,又鲜又嫩,适合跟海带一起煮汤。以前太忙,好久没对自己的食物这麽上心过了。”
“海鱼有点柴,还有点咸,不太合我的口味……”
陶罐里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香混合着海鲜的鲜味在空气中弥漫。
姜鹤羽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没来得及收好的巧克力,将其中一颗放回医疗箱底层,另一颗用热水化开。
她用干燥的碱蓬草将男子的头肩微微垫高了一些:“先摄入一点糖分,一会儿再补充一些蛋白质和维生素。”她说着话,不知是在给自己安排任务,还是在安慰陷入沉睡的男子。
男子双唇紧紧抿着,喂不进去。
姜鹤羽想了片刻,一手扣住他的下颌,用了些力道迫使他张嘴,另一只手扶着贝壳碗,将巧克力水一点点灌进去。
一碗糖水见底,男子的原本苍白的唇上染上了些许黑色的糖渍,显得有些滑稽。
“好丑。”
她嘟囔一句,还是转身取来布巾给他擦拭。
一直沉睡的男子乖巧得像个任人摆弄的人偶,淡粉的唇色逐渐显露。
她想起很久以前,给公寓楼下的流浪小狗喂完牛奶後,也是这样,给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擦掉了嘴上的奶渍。
“给你取个名字吧。”
姜鹤羽像个孤独许久的孩童,捡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小狗。
视线在屋内环视一周,最终落在了挂在床对面的一串红海藻上。江蓠,那是她准备用来做琼胶的原料。
“就叫你江离,怎麽样?”她的脸上少见地浮现出恶作剧一般的笑,“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罐中的稻米逐渐变得软烂粘稠,一份简单的海鲜粥就这样煮好。
闻着久违的米香,姜鹤羽也不愿委屈自己,先用大号的贝壳碗满满盛了一碗,又取下烤鱼,自己热气腾腾地饱餐了一顿,直到察觉到胃微微有些撑才堪堪停下。
她将剩下的小半罐粥端到男子的床边,故技重施,用调羹一点点撬开他的唇齿,将粥慢慢送进去。
男子的喉咙微微动了动,温热的食物滑入他饥饿许久的胃中。
粥比糖水要粘稠得多,这项喂饭任务相比刚刚的喂水任务,难度直线上升。
一顿折腾下来,男子的脸上胸前都被蹭上了粥渍。
姜鹤羽:“……”
她叹口气,忍下不合时宜的洁癖。往炉竈里多添了几根柴火,又烧了一锅热水,用布巾蘸着热水给他清理干净。
一顿忙活完,姜鹤羽将绞干的布巾晾在门口,揉了揉酸胀的太阳xue。
熬夜的後遗症开始出现,头疼得像下一秒就能裂开。
病人还没醒,她这个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医生却已经熬不住了。
土炕并不宽敞,勉强挤挤也能容得下两个人。
然而,昏迷的男子长手长脚地躺在中间,占据了大部分位置。
姜鹤羽用力把他往墙那边推推,腾出一小块地方,与男子隔着半臂距离,蜷着腿侧身躺下来。
这个睡姿属实谈不上舒服,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调整。
“江离,你真是个大麻烦。”她闭上眼,“但我说过,会救活你的。”
声音渐低,土屋里逐渐安静下来。
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夹杂在柴火燃烧的哔剥声和门外的风浪声中,几不可闻。
直到夕阳一点点透过斑驳的窗棂,在屋内温柔地铺展开来。
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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