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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满座哗然。衆人重复着“瘟疫”二字,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有人已面露惧意。
“砰!”
蒋校尉重重地在案几上拍了一掌,震得茶碗叮当作响。他虎目一瞪:“谁敢擅自走漏半点风声,或是临阵脱逃,就别怪我蒋峰毅不讲情面!”
营帐内登时落针可闻。
医正张元礼面不改色,将麈尾的手柄在桌角磕了磕:“姜娘子觉得这是什麽病?”
忽然被点名,姜鹤羽也不露怯,迎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声线平稳:“应当是疙瘩瘟。”
“他颈间腋下并无发块,且脉象浮紧,你怎知不是伤寒传经?”张医正挑眉。
座下三位身穿交领襕衫的男子听完张医正的话,也附和着点点头。
一个嘴角有痣的中年医正轻蔑地吹了吹唇边的胡须:“年轻人还是经验少了些,不懂就不要妄言。”
姜鹤羽手中茶碗“笃”地放在身前的长案上,却并未与他争执,目光依旧朝向张医正所在的方位:“在我的故乡,这种疾病被称作鼠疫。人被带疾病的鼠类啮咬後患病,又通过呼吸和体.液将病传染给其他人。”
她环顾四周,见武官们一脸懵懂,医官们皱眉沉思,唯有江离温和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严肃紧绷的面容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又继续道:
“这病有三种不同的发病症状。一种表现为发热,腹股沟丶腋下丶颈部及颌下有肿块,疼痛剧烈,肿块弥漫至全身即死,此为疙瘩瘟。”
“第二种起病急骤,患者寒战高热,起病一两日内可发生剧烈胸痛丶咳嗽丶咳出沫状血痰,肺部可闻及少量湿啰音或摩擦音,呼吸急促,最终心力衰竭而亡,这便是粥棚那位病人。”
“最後一种病情进展最为迅猛,发病三日内即死。皮肤会有大片出血瘀斑丶发绀坏死,死後尸体呈现紫黑色,所以又被称为‘黑死病’”[*]。
队正们边听边交头接耳,平日里三大五粗的汉子被这一声又一声的“死”字唬得面上青白交加。
他们一会儿探探自己的颈部,一会儿又摸摸胸口,一会儿又将袖子撸起来看看肤色,好一阵忙活。只觉得此刻就让他们上战场拼杀,断胳膊少腿掉脑袋,都比这小娘子口中的死状要来得痛快。
倒是几位医正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病人,还算镇定。
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丶最为年轻的医正有些迟疑:“这第二种病症,听起来似是吐血瘟。只是没想到,它竟与大头瘟同源?”
“她说同源就同源?有何证据?”那黑痣医正还是不信,转头见张医正垂目思索,语气又急促了些:“老张,你可不能听信这小丫头胡言乱语!”
“报——”
适时,帐外传来守卫的呼声。
蒋校尉目光掠过身旁二人,只见一人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另一人眉目平静地叩着药箱。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吵吵嚷嚷乱成一锅粥的下属们,挥手将帐外的候着的人叫了进来。
进来的两人面上都覆着褐色布巾,其中身量较矮的小兵声音洪亮:“禀校尉,粥棚那人右臂确有被鼠啮咬的痕迹。小的问过他母亲,那妇人说应是两三日前,那小郎君扑打偷食的老鼠时不慎被咬伤的,当时用粗布包裹止血後就没再处理。”
猜测得以验证,也算有了头绪,蒋校尉安心了少许,见这小兵做事有些头脑,赞道:“你是个做事周全的,认认是哪个队的,下去封赏。”
王振在位置上笑呵呵地高声应了一声“是”,偷偷朝那小兵竖了个大拇指。
另一个高大魁梧的小将走上前,接着禀道:“校尉,属下按您的吩咐派人在整个县里摸排,如今只排查不到半数,就已找出百馀状况有异的人。或是周身疼痛起肿,或是咳嗽呕血,或是高热不退,都以免费治病为由带到城南的空棚子里去了。”
情况不容乐观,蒋校尉叹了口气,又抹了把脸:“伯言,你带着小张医正继续去找,他已经清楚具体病症了。”
方才开口提问的年轻医正应声站起身来,跟着小将出了营帐。
黑痣医正则自觉失了脸面,缩了缩脖子,两手揣着进衣袖不再吭声。
蒋峰毅道:“这麽多病人,百姓也不是傻子,瞒不了太久。要尽快拿出个解决方案来,以免情况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各位,畅所欲言吧。”他擡手,招人取来纸笔,摆在了江离面前。
江离明白他的考察之意,也不推诿,提笔在纸上落下“永嘉三年南安县时疫记要”几字。
蒋峰毅满意地点点头,铁画银鈎,足可见字如其人。
坐在王振右手边的队正长须美髯,似是一位儒将,他率先提议:“待郑副尉和小张医正将可疑的病患都带至城南的病棚,我等前去将病棚四周都围住看守起来後,再统一召集剩馀的百姓,由校尉知会并安抚,想来能避免许多冲突。”
“老李,你酸唧唧地说这半天,可有想过要是聚集起来的百姓暴动怎麽办?我们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一个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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