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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悲鸣,纤夫们难以遏制地骚动起来。
官船上,一营校尉贺洪山眼见船体歪斜,冲到甲板最边上,对着山上大声呵斥:“干什麽呢?!赶紧动起来!”
山上的小兵远远听到长官呼喝,虽听不清说的什麽,但看动作也知长官这是发火了。他不敢再犹豫,扬起手,狠狠一鞭子抽在老纤夫背上,拖出一条狰狞的血痕。
老纤夫被打得往前一扑,额头磕在石块上,双腿倒腾几下,半天没能爬起来。
小兵握鞭的手紧了紧,压下心中不忍,闭上眼,扬起手,又是一鞭向地上之人抽去。
鞭身携着劲风直冲後背,瘫倒在地的老纤夫突然暴起,甩开肩上纤绳,三两步爬上山壁,双手奋力扒上一块本就已经松动的岩石,不管不顾地往山下推。
“狗官!老子跟你们拼了!”
排在更前面的青年纤夫面色剧变,大喝一声,“袁叔,别!”飞快扑去阻拦。
然而,已经太晚。
一人高的巨石在老纤夫临门一脚的力道下,从山壁上脱落,疯狂滚动着,先是撞飞持鞭的小兵,而後轰隆隆直奔山下,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一营官船而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甲板上的人眼看着巨石扑面砸来,短暂愣怔後,一个个皆是尖叫着抱头躲避。
贺洪山也跟着连连退避。
“砰!”
一声巨响,山石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大坑,冲击後的速度虽缓下不少,却仍没停下,继续朝离得极近的贺洪山滚去。
电光火石间,贺洪山毫不犹豫地拉过身旁的亲兵,往前一挡。
两两相撞,亲兵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
巨石也被撞得转动方向,“砰”一声磕上船边围栏,堪堪停下来。
被撞倒在地的贺洪山劫後馀生,一把掀开身上软绵绵的亲兵,爬起来,咽一口唾沫,恼羞成怒地大吼:“把他们都给本校尉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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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船堵住航道,三营的官船也只能跟着缓缓停下。
姜鹤羽站在甲板的最前方,能清楚看见,对着一营官船侧方的岸上,十馀个纤夫双手被捆缚在身後,在碎石地上跪成一排。
“老贺,你这是在做什麽?”
身後传来蒋峰毅的声音,姜鹤羽侧身退避,将便于交流的位置留给上官。
紧随而来的江离停在一旁,牵过她的手,轻轻揉捏着,为她缓解酸痛。
“蒋峰毅?”贺洪山转头,眯起眼,看清来人後,难掩厌恶地皱起眉,大声道,“有个老不死的,推下山石砸了我的船,不杀他,难平本校尉心头之恨!”
蒋峰毅向来看不惯他的作风,也跟着皱眉:“那你杀了他就是,整这一排人跪着作甚?”
“这老不死的意图煽动暴动,谁知道他队里其他人有没有被他策反,就该一起砍了!”
纤夫以十五人为一队,若是队中有人犯下极其严重的大错,其馀人等也得跟着连坐。
“他们没有!”跪在正中间的老纤夫急呼一声,砰砰朝贺洪山的方向磕头,“他们没有!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老爷,别杀他们!”
贺洪山置若罔闻,背着手,颇为享受这种生杀予夺的快感。
被牵连的其他人缄默地跪在原处,一动不动。他们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怨怼,只有一览无馀的麻木。
姜鹤羽凝视他们良久,从蒋峰毅身後走出,扬声问:“你们可有参与暴动?”
窒息的沉默中,一个青年纤夫率先反应过来,看一眼中间蓬头垢面的老人,闭了闭眼,仰起头,咬牙道:“没有!军老爷,这个老头儿平时就疯疯癫癫,早就被奴才等逐出队伍了!方才他突然犯病,大家夥儿都去拉他,只是没拉住…”
他说着,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其馀人反应过来,忙不叠跟着应“是”。
贺洪山冷哼一声,“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话音未落,中间的老纤夫突然改跪为蹲,“噗”一声,排出一滩秽物。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他一把抓起黑褐色的不明物,一边向四周乱扔,一边往自己嘴里塞,含糊大笑道:“请你们吃豆粥,嘿嘿,吃呀吃呀,都别客气!”
押解的小兵反应过来,纷纷干哕着躲避。
姜鹤羽看向那青年纤夫,只见他稳稳跪着,任由秽物落在身上,不闪不避,唯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阿羽。”
姜鹤羽还未回头,温热的手掌就已抚上她的後颈。男人带着些薄茧的指腹温柔摩挲着,却莫名多出一丝危险。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你看他很久了。”
姜鹤羽脖颈刷一下红到耳根,挣扎着拉开他的手臂,慌乱低斥一声:“胡闹什麽。”
她推开身旁的男人,冲着贺洪山扬声道:“贺校尉,既是一场误会,这几个官奴我买了,再补您一笔工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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