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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第2页）

岂是凡物！

灵汐也不说话，坐在上面看着她们摸够了後，轻声解释：“这是荇灵草果，用做小茉莉修行之用，需储存起来，我先收回去，明日茉莉再过来正式开始。”

衆人纷纷停下动作，金茉莉双手捧着荇灵果递到灵汐面前。

灵汐又当着大家的面将荇灵草果放入荷包中。

接着大师手心的荷包直接消失不见，不知放入何地。

幻想变成了现实，引得几人浮想联翩。

有几人想象，云老道不光想，而且还是要变为现实的狠人。

他思忖了下，顿时有了主意。

而灵汐，不经意间扫过云老道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

山林深处，漆黑的夜里，距离地面不到十米的位置，一位白衣女子立于半空，试探地将脚踩在下面的云朵之上。

但脚面没有如她所想触碰到云面，而是往下陷了几厘米才将将停止。

“还差点啊。”

女子又将脚收了回来，脚下的浮云随着她的念头回到识海。

“以云为器，思路不错。”

夜里的山林依然安静，只有一人听到消息的灵汐面露喜色，“溯元，你终于闭关结束了。”

“嗯，暂时出关。”

灵汐从半空而下，心情上佳，这段时间她遇到了的事情，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溯元唇间浅笑：“那就慢慢说予吾听。”

溯元的笑声很清很浅，如一抹清风从她脑海吹拂而过，听得灵汐愣在了原地，但又很快回来神。

她胆子莫名大了起来，调笑道：“溯元，你笑起来很好听，就该多跟我笑笑，随心所欲，我不嫌弃你的。”

溯元沉默了会，赞同道：“是极是极，当初吾混入凡尘，体验那七情六欲，刚有所得，便来了此地。”

溯元慢慢提到了以前，他又接着道：“无人于我说随心所欲，”

灵汐有些沉默，没有出声打扰，听着只言片语了解他的过去。

“吾之好友，他性情颇为沉闷，素来情绪较为收敛，不太爱笑。”

“所以你也不太爱笑？”

灵汐闻言，不由好奇反问。

“吾不知道，吾…我素来爱清静，天性淡漠，很少有能勾动我情绪波动。”

溯元有些茫然，思索间找不到答案，一时竟有些陷入白瘴。

“也许……我是会笑会怒的吧。”

灵汐：“那你刚才笑，你会觉得反感甚至内心有些抵触吗？”

“暂无。”

灵汐柔声道：“溯元，你想笑就笑，想不笑就不笑。就如我一样，遵从内心，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就可以了。”

“无需想太多，它来的时候好好把握，走了也无需失落。”

溯元一时有些惊讶灵汐，惊讶于她小小年纪感悟这般深。

或者她们都是，生命的短暂没有限制她们的思想。

而他是一个虽有漫长寿命但内里空虚至极的树。

除了修炼，一无所有。

他回想了刚刚发笑的缘由，最後，竟然只是他想笑了。

这般简单。

“谢谢。”溯元生疏地学着这里的方式感谢她。

“哈哈，不用谢。”

“既然你我已经不分左右，都是自己人，何必那般客气。”

灵汐选了个地方，径直飞到西山腰水潭处。

她缓缓降落在谭边的石块上，那里正有头山鹿在喝水，尽管灵汐落的悄无声息，她的气息却没有遮掩，像是开了个大喇叭一样，引鹿注意。

山鹿挪了挪蹄子，也不走，继续干着自个的事，甚至灵汐上前去摸它的身子，也只是擡头扫了她一眼，继续俯下身子，伸着脖子接触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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