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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笙脑子里还在琢磨,登记表上那个“温笙”会不会被老师改回“温二丫”,她又该怎麽和老师解释?说那是自己取的?老师会不会笑?
她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又想,如果老师真的划掉了,她还能不能再改一次。改个更难写的,让别人都不会念,最好老师也不知道这个字怎麽写。
叶彩凤跟自己说可以带她去改名字,但万一是骗人的呢。
她又不是没被骗过。
小时候闹着想吃一块糖,叶彩凤哄着说:“帮我劈完这堆柴就给你买。”
她信了,柴劈完了,糖却没了下文。
还有一次自己发烧烧得厉害,叶彩凤说:“明儿个就带你去镇上医院。”第二天,烧退了点,叶彩凤又说:“都退烧了,去啥医院?”
温笙记得自己躺在床上,烧得头昏眼花,还能听见竈房里奶奶骂:“女娃娃就是娇气,睡一觉就好了,还医院呢,钱多得烧慌了?”
那时她年纪还小,不知道“娇气”是什麽意思,只知道自己越咳,奶奶骂得越凶,後来她就不敢咳了,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跑到外面咳。
她不怪叶彩凤。
叶彩凤一个人种地丶喂猪丶养三个孩子,早起晚睡,一年衣服都不添一件,身上那件青布外套还是嫁进来时穿的。
但她也知道,娘嘴里的“改名字”,大概率和那块糖一样,是个哄小孩的把戏,是对她的敷衍。
所以她才不愿意再叫“二丫”。
“二丫”是那个可以随口哄丶随手打丶随意忽略的孩子。
“温笙”不一样,温笙是她自己选的,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她心里暗暗地想:就算没人当回事,她也要把这个名字写一辈子,写到谁都认得这个“笙”字为止。
温笙放学回家的路上,走得比平时慢些。
她庆幸老师没有改回“温二丫”,也没当衆喊她的原名,只是皱眉看了一眼,然後继续低头批下一张表。那一刻,她像是悄悄赢了一场很小丶但对她自己很重要的仗。
路过田边时,天边的夕阳正把地平线染成一层厚重的金色,牛粪味和田的腥气混在一起,是她熟悉的傍晚味道。
温笙十二岁时,刚上初中不久。
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摸黑走土路去镇上的中学,晚上回来,还要提着水桶喂猪丶捡柴丶写作业,以为日子已经够难了,每天还得应付大魔王弟弟温栋梁。
这小祖宗已经小学五年级了,脾气却比谁都大,作业不会做要她教,书包不会收要她整理,连铅笔丢了都要赖她。
“我二姐不帮我写作业!”温栋梁在屋里嗓门一拉,奶奶立马拄着拐杖冲进房间,“温笙,你又欺负你弟弟了?!”
“我没有......”话还没说完,一只鸡毛掸子已经抽到了桌角,书本翻飞。
“你没有你没有,女娃娃就是记仇,看不得弟弟过得好!”奶奶骂她,娘不吭声,爹更是不管事。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温笙猛地站起来,对他们大喊。
奶奶一愣,没想到她敢顶嘴,拐杖顿地一响:“你个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
“你怎麽跟你奶奶说话的!”温大志终于开了口,呵斥道:“没大没小的,家里现在是你当家了吗?”
温笙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让自己保持理智。
叶彩凤急忙拉着温大志,“哎呀,少说两句,二丫,赶紧跟你姐回屋。”
温春花拉着温笙回屋,拉到小凳子旁坐下,双手撑着下巴,闷闷地说:“娘又怀上了。”
她声音很小,像是和温笙说秘密,可那副神情一点也不兴奋,反而有点烦。
“真的?”
“真的,娘不显怀,听说已经五个月了。”
温春花又凑近了些,压低嗓音:“我听奶说了,要是再是个女娃,她要拿出去换鸡。”
“你别乱说。”
“娘今天能拦住发火的爹,全靠自己肚子里的娃,你这次免遭挨打多亏了这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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