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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涛口中的傻子,是村里远近皆知的可怜人。
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但因为小时候一场高烧没能及时治,烧坏了脑子,从此反应迟钝,做不得细致活。大半辈子都靠着王婶拉扯,日子过得贫苦。
村里人提起他时,总是摇头叹气,要是当年能及时发现,送去县医院看一看,说不定人也不会傻。
傻子他力气倒是不小,可活计做不细,往往帮着收个麦子丶挑个水,转眼又忘了轻重,常把东西弄洒了,惹得别人半气半笑。久而久之,村里人只肯让他在边上打打杂,给口饭吃算是照应。
幸而王婶心地厚道,是个热心肠,谁家红白喜事都少不了她的身影;谁家干农活缺人手,她总是第一个跑去搭把手,从不计较吃亏。
她生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等我哪天不在了,你们记得多帮衬我儿子多些。”
许家宁听到後,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好几次不想跟着下地干活,趁着大人没注意,偷偷拿着书跑到大树下看书。
偏偏那个时候,王婶经过。
他以为自己要挨骂了,毕竟家里正忙着干农活,自己却偷溜出来看书,要是被人嚷一嗓子传到田里去,少不了挨爹的一顿数落。
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却什麽责怪的话也没说,也没有揭发他,只是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顺手从竹篮里掏出两颗鸡蛋塞到他掌心:“好好念,将来有出息。”
那时候,许家宁心里既感激又有几分愧疚。
毕竟,她的儿子,本该也是个读书的年纪。
可如今,她走了,只留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孩子”,孤零零待在村里。
许家宁和傻子打过几次照面。人虽然傻,话也说不利索,可每次见到他手里拿着书,总会讪讪地笑一笑,笨拙地侧过身让路,还会憨声憨气地说上一句:“念书,好。”
对读书人的尊重,是他娘王婶一点点教出来的。
想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
许家宁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我去找娘,打个下手。”
说完,他转身去拿伞,准备往外走。
许成涛忙喊住他:“诶,你去干嘛啊?那边有咱娘看着呢,你去了也插不上手。”
“再说了,王婶那屋,你也知道......”
後面的话许成涛没说出口。
那屋子年久失修,墙皮一片片往下掉,雨天屋顶常漏水,里头阴冷潮湿得很。如今人走了,剩下孤零零一个傻子守着,更显得破败凄凉。
屋子里只听见煤油灯“滋”的一声轻响,火苗忽明忽暗,把兄弟俩的影子映在墙上,长长短短。
“哥。”
“我想去送送王婶。”许家宁的声音有些发涩。
许成涛愣了一下,刚想说吊唁早就结束了,但看向弟弟时,只见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吊唁的那几天他也去了。
许成涛印象最深的,是傻子呆呆地站在灵前,他的四周都是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堂屋里点着几根白蜡,烛火摇摇晃晃,照得灵堂里一片惨白。
王婶的棺木放在中间,哭丧的妇人拍着大腿嚎啕,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捂着眼,不停地叹息。地上的纸钱烧得正旺,呛人的烟雾升上屋梁,与外头吹进来的阴雨气混在一处。
可在这一片哭声中,傻子只是直愣愣站着,眼神空空。他看着棺木,忽然就憨声憨气问了一句:“我娘呢?我娘怎麽还不回来?”
说完,他还傻乎乎地笑了,仿佛待会儿娘就能从厨房出来,拍着他肩膀,喊他去端碗盛饭。
四周的哭声一下子更大了,几个妇人忍不住抹泪:“唉,这麽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娘走了’是什麽意思。”
这一幕,比哭声更让人揪心。
许成涛回过神来时,许家宁已经出门了。
天不知什麽时候又阴了下来,昏暗的乡路被大雨遮得模糊不清,偶尔有闪电划过,照亮一瞬间的田埂与低矮的房舍,又很快被黑暗吞没。
许家宁攥紧伞柄,手背青筋隐隐鼓起,泥水溅到裤脚,他全然不顾,只一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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