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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笙被她说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鼻头,“走吧,赶车了。”
——
同一个清晨,王婶家。
傻子昨晚哭闹得厉害,说要见娘,陈天英没有办法,只好凌晨带着许家宁赶过来。
他哭得眼睛肿肿的,见了陈天英才肯安静,抓着她的袖子不放,嘴里还断断续续叫着“娘”,直到傻子哭累睡下,这才松手。
许家宁早背好书包在等,黑发被屋檐滴下的水打湿,眼里还带着一夜未合眼的疲惫。
“走吧,我送你到桥边。”陈天英拢紧了身上的旧棉袄,把围巾在脖子多绕了一遍,先一步朝前走去。
母子俩一前一後走在雾气弥漫的清晨土路上。雾笼着小溪和田地,天地一片朦胧,脚下的泥土被雪水泡得发黏,鞋底一落,便带下厚厚一层泥泞。
走到半路时,陈天英忽然开口:“阿宁,娘问你件事。”
许家宁看着她被雾模糊的背影,轻声“嗯”了一下。
陈天英没有回头,酝酿着措辞,慢慢说:“你说,娘要是镇上开个小店,你觉得怎麽样?”
“娘为什麽这麽想?”许家宁问。
“现在多了个铁柱要照顾。”陈天英叹了口气,“你爹又不肯出钱,说养活一个傻子没用。可他到底是命苦的孩子,总不能真丢下不管。娘要是在镇上开个小店,既能看着铁柱,也能挣点钱补贴家里。”
许家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自己很支持开店,但开什麽店是个问题。
“娘要是真想做,就开个茶馆吧。”他想了想,补充道:“卖点茶水丶花生瓜子,顺带收留歇脚的人。这样既能挣点钱,又有空照顾铁柱。”
说到这,他忽然停下脚步,问陈天英:“可是......娘准备好开店的钱了吗?”
陈天英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哪有什麽准备好不准备好的,娘家里攒下的一点布票丶粮票,换点钱勉强够个开头。可到底要多少钱,娘也没底。”
她接着说:“听人说,镇上租个小门面,一个月要五块到十块,位置好点的更贵。桌椅板凳得找木匠打,茶叶丶花生丶糖果也得先进一批货。加起来,少说也要七八十块。”
七八十块,这在农村可是一笔大数目。
许家宁听到後,默默在心里算一笔账。
家里种一年的田,去掉口粮和人情来往,一年内手里能剩下的现钱也就一百来块,再去掉他高中学费,真正能用的可能也就几十块。
几十块,勉强能付租金,但还有桌椅板凳丶茶叶糖果这些开销还没有算。
许家宁问:“这件事爹知道吗?”
“他?他只会嫌麻烦。”陈天英苦笑一声,这样的话她早听惯了,许国强向来嫌她多事,凡是她提的主意,不是被讽刺就是被打击。
“娘,你先别着急定。我去学校找人打听打听,看看镇上租铺子到底要多少钱,茶叶瓜子进货要多少钱,这样到时候咱心里也有个底。”
陈天英问:“阿宁,你说我要不要找红莲借点钱?”
许家宁一愣。
许红莲是大姐,比他大五岁,读完高中後就没再念书了,在媒婆的牵线下,嫁给了隔壁镇的人。夫家开了个木器铺,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比村里宽裕,逢年过节回娘家时也会带点烟酒和礼品。
许家宁小时候最喜欢大姐,可自从嫁人後,大姐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说话做事总是顾忌夫家,渐渐的,许家宁和她之间的距离远了。
他摇了摇头,说:“娘,姐家真的不容易,找她借钱容易让她两头为难。”
陈天英叹了口气,似是早料到他会这麽说,勉强笑了笑:“娘也就是随口说说,哪舍得真去给她添麻烦。”
许家宁想了想,又问:“那哥呢?”
陈天英冷冷一笑:“你哥?他要是不整天惦记着找我要钱买摩托车,娘就谢天谢地了。成天嚷嚷着有了摩托好娶媳妇,听着就烦。”
“娘,过年前我在镇上集市上赚了点钱,我也出份力。”许家宁说。
陈天英怔了怔,擡手在围巾上抹了一把眼角,勉强挤出笑容,只轻轻应了一声:“好。”
走着走着,晨风渐起,弥漫了一路的雾气终于肯散去,视线也清晰起来,因为前方的路就摆在那里。
到了桥边,陈天英停下脚步,把手里的布袋往儿子肩上一提,叮嘱道:“阿宁,好好读书。”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替他理了理帆布包的带子,却发现自己的小儿子长高太多了,自己已经够不着了。
许家宁微微俯下身,让她的手能够碰到,把歪着的背带理顺。
“娘,我会的。”
许家宁背着书包和布袋,与陈天英挥手道别。她站在桥头,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到消失在桥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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