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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扶萤求来了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
她亲手下厨做了许多东西,她看着已经长开的,容颜俊秀的少年,笑着问他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
可对方并不会回答,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还是坏。
这便是天地共主,这便是天道,这便是抢走她孩子所制作出来的傀儡。
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我,没有爱的人,如何去拯救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又怎么能拯救苍生?
她身无长物,唯有一根线缕,这世间仅剩下的一根“红线”,绑定神魂,魂魄相牵,这是她身上最昂贵的东西。
她没办法教她的孩子如何去爱一个人,只能祈求上天,祈求天道垂怜,莫要让她可怜的孩儿做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那样未免太痛苦,太不公平。
而她早该死在十八年前的,若是早些死掉,若是不贪念红尘,她不会是傅皎的软肋,不会连累她的孩子成为这般模样。
她松开了神魂上的牵绊,解开了那条维系性命的红绳,为多年不见的孩子梳了长发,编了个不太工整的小辫子,系在了孩子的发上。
“阿扶,此行一路顺风。”扶萤摸了摸扶风焉的脑袋,笑的温柔又悲悯,“母亲爱你。”
扶风焉一动不动,一无所察。
他看着鬓发出现雪色的女人,轻声道:“你要死了。”
“我早该死了。”她拍了拍扶风焉的后背,“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第165章风烟(九)
贺亭瞳看着扶风焉的身影离去,他离开后,扶萤再撑不住,她扶着门框缓缓坐了下去,像在凡间时那样,没有规矩地坐在门槛上,仿佛扎根在泥土的禾苗。
他看见帝君飞奔而来,近乎绝望地抱着她哭泣,他命人去拦截扶风焉,可一命缕斩断后便再难续上,他的妻子捂住他的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小月亮,这样的生活,你真的喜欢吗?”扶萤将头靠在傅皎怀中,轻声道:“我想回家,我想门前那条小河了,现在是春天还是夏天?我送你的芙蓉花还在开吗……”
可回不去了,一命缕引她入了仙路,改变了她的命运,仙人无来生,她死了,便只剩下这么一点游灵,在无数混沌血腥的乱灵中飘荡,像一只彷徨无定的流萤。
贺亭瞳小心翼翼地从游灵中脱身而出,他在这里看了许久,而后提着若水剑离开祠堂。
贺亭瞳没看错,那日见到的“帝后”果真是用秘术做成的人傀。
“你当真要与他合作?”徐若水提醒道:“傅皎此人颇有些极端,他可以杀了所有血亲,可以为了妻子的性命可以推儿子入火坑,又将妻子的肉身用秘术制成傀儡强留在身侧,此人执念太重,不择手段,恐怕不是好相与的。”
“我认识的人中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贺亭瞳出了祠堂,面沉如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与徐若山有血海深仇,两人面和心不和,总好过世家是一块铁板……”
贺亭瞳声音一顿,外头天色已暮,雪白的台阶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手边提了一盏花灯,照亮一小片空间,眼睛半垂着,像是在发呆。
扶风焉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明明出去时他睡着了。
贺亭瞳三两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手指头便被人紧紧握住了,扶风焉贴过来问:“事情都办好了吗?”
贺亭瞳俯身提灯,凑在扶风焉耳边道:“少君,跟我走吧,我会待你很好很好的。”
呼吸撩动耳廓,发丝在耳际摩擦,扶风焉听不见,但脑袋歪了过来,他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跟我去一个地方看看。”贺亭瞳用灵识传话,而后凭着自己在游灵境中看见的场景,拉着扶风焉去到扶萤曾经待过的蒹葭院。
游灵境中显示这里面放了扶萤曾经为扶风焉制办的所有东西,从衣服鞋子到玩具书本,甚至还有搜罗来的刀枪剑戟。
她不知道孩子会喜欢什么,于是什么都备了一份,满满当当塞了一整个庭院。
只是当贺亭瞳满怀期待地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空空荡荡院子,还有正枯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傅皎。
男人听见动静回神,漠然的眼眸微抬,看见的就是提着灯疯跑过来的两人,贺亭瞳脸上还挂着没散尽的笑意,两人衣袖下的手指紧扣,瞧着倒是恩爱非常。
扶风焉察觉到傅皎的气息,一瞬间浑身紧绷,他上前一步,将贺亭瞳挡在身后,冰冷道:“打扰了。”
而后护着贺亭瞳就要离开。
“想清楚了?”傅皎忽道:“可愿为我所用?”
“等等。”贺亭瞳抓着扶风焉的胳膊,止住他离开的动作,从后头走上前来,他看着死气沉沉的傅皎低声道:“我去了祠堂,在封印中看见了一个低阶修士的游灵。”
傅皎的眼睫微动。
“我此番过来不是为了寻君上,只是想带阿扶看看母亲为他置办的东西。”贺亭瞳看着空荡的大殿,恳求道:“君上能否将伯母为阿扶备下的东西还来,至少给他一个念想。”
“有什么必要?”傅皎声音冰冰冷冷,他靠着椅背漠然道:“他总是要死的,你越是让他体会到感情,他离开的时候越是折磨,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感情陷的越深越是绝望,你死后的那二十八年里他整日寻死觅活,骨头都撞断了几十根,再叫他知道自己有个很爱他的母亲又能怎么样呢,让他哭着上坟?如今人都死了,万事皆消,让他知道也不过平添一个软肋罢了。”
贺亭瞳实在不想听这个“死”字,偏偏傅皎开口闭口都是扶风焉要死了,明明眼前站着的是个大活人,偏生他好像看不到,仿佛扶风焉不是个人,只是个可以用完就丢的器物。
“死死死!他如今活的好好的,以后也能活的好好的!”贺亭瞳咬牙切齿地打断傅皎刻薄的嘲讽,“况且您要是真如表面上这般不在乎,那半夜在这院子里做什么呢?乘凉吗?君上自己且放不下妻子,又如何让阿扶放下自己的感情?苛责他人前,还请君上以身作则!”
傅皎危险地眯起眼睛,他盯着贺亭瞳上下打量,冷笑一声:“你自己尚且是捡回来的一条命,还是莫要口出狂言了,你杀了相里羲,徐若山可不会放过你,只要一出这天外天,等着你的就是世家无穷无尽的追捕,你不愿为我所用,你可以逃一天,两天,你能逃几十年吗?”
“你侥幸获得若水道君传承,你能逃,你以为傅风烟就能逃吗?”傅皎抬手指了指天,神秘莫测道:“天命已定,不可更改,气运之子尚且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们又如何能够反抗天道?”
“气运之子?”贺亭瞳眉头紧蹙,他道:“秦檀,张对雪,徐静真,陈小雨。”
“越千旬,谢玄霄,舟堇生,相里玄。”傅皎平静道,看着贺亭瞳像盯着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你从前努力了那么久他们的下场可有丝毫改变?入魔的还是入魔,入邪道的还是入邪道。”
贺亭瞳蹙眉不语。
傅皎语重心长道:“当年毁灭神朝的那一战,天道崩解,徐若山窃取‘天命’,姬玉死后气运消散世间,而后落于这一代的天之骄子身上,道则落在姬氏血脉中,此后天道三分。”
“并非我恐吓你,而是如今所有人的命运,都在徐若山掌中,翻云覆雨,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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