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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第2页）

梁晓慧：“我们很清楚这种事情无论如何补偿都是不够的，但是这些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是我们对不起冯老师，也对不起眠眠。”

乔茵无法替祝眠做任何决定，常楠他们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让她转交，她忙忙拒绝。

“你们先冷静一下，不要激动，明天就是纪念日，我们学校会组织学生到纪念馆默哀致辞，如果你们想去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好吧？”

乔茵说：“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我想冯老师当年救你们，也一定不希望你们后半辈子都活在这样的痛苦中，真的，你们都冷静冷静，也给祝老师一点时间，好吗？”

常楠几个人点点头，乔茵汗都出来了，她松了口气，眼神瞥见走廊另一边陈若生的身影，赶紧招手：“陈主任！”

陈若生应该就是为这几个人过来的，脚步很快，乔茵把人交给他，自己赶紧离开了。

她边走边给祝眠打电话，出乎她的意料，祝眠接得很快，语气也很正常：“怎么了？”

乔茵迟疑道：“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祝眠：“我还好，我找陈主任请假了，家里有些事，想先回去了。”

乔茵：“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去送你吧？”

祝眠：“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出学校了。”

乔茵听他这样说也只好作罢，吩咐他：“那你回去好好休息，班里我帮你留意，别操心。”

祝眠：“好，谢谢。”

挂掉电话后，乔茵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教学楼，她抬眼朝着办公室的方向看去，陈主任和那三位冯老师的学生还在走廊里交谈着什么。

她用视线数过那三个人，然后在本该有第四个人的虚空处停住，心里默默又念了一遍那个名字。

钟七。

挺奇怪的名字，而且，就真的这么销声匿迹了吗？

另一边的祝眠并没有回家，他站在学校门口，控制不住地手脚发冷浑身发颤，他甚至有一种想直接躲起来的冲动，好让他暂时喘一口气。

他捧着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来翻去，发现竟没有几个人能让他求助。

林跃，林跃在上班，他不能打扰。

乔茵也忙，他知道。

戎渡刚升职，公司里很多事情要他经手。

祝眠的手指最终停在了戎渡父母的联系方式上，他喉咙干涩，片刻后关了手机，打车朝着戎秉义和姜媛的住处去了。

司机行驶平稳，祝眠望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身上的冷意渐渐散去。

很快便到了，祝眠下车后简单道了声谢，朝着公寓楼内走去。

戎渡父母住的公寓是安城很好的一片楼盘，一梯两户，邻里之间不会太吵但也不会过分疏远，祝眠记得戎秉义和姜媛对门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为人十分和善。

祝眠到了楼层后按响门铃，心里想着等下该如何开口。

然而话已经翻来覆去想了几个来回，眼前的门都没有丝毫反应。

祝眠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两位老人睡着了。

他又耐心地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祝眠的心沉了沉，又给姜媛打去电话，无人接听，给戎秉义打去也是一样的，暂时无法接通。

祝眠手有些颤抖，尽力控制让自己不要去想不好的事情，但那个糟糕的想法还是涌了上来，戎渡的父母可能出事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飞快按了几下门铃，又开始用力拍门。

“爸爸？妈妈？你们在吗？你们在里面吗？”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祝眠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发晕了，他赶忙拨了物业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祝眠把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迟疑了片刻。

“1301？您确定吗？”

祝眠蹙了蹙眉，但还是耐心地认真道：“我确定。”

物业回道：“您确定的话，那应该就不存在您说的那种情况，因为1301的业主并不是两位老人，是一位叫祝眠的先生，1301这段时间一直没人居住的。”

祝眠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我就是祝眠。”

物业：“啊，祝先生，您是忘带钥匙了吗？需不需要保安上去看看呢？”

祝眠解释道：“不是，这不是我的房子，这里住的一直都是……”

物业：“但是我这边显示您是业主，1301……”

安静了片刻，对方又补充：“哦，还有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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