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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竟然有过孩子……难道,难道您的意思是,谢窈是长公主的女儿?这,这么可能!”他震惊万分。
谢明安怎么也不敢相信,被他视作耻辱,恨之入骨的谢窈,能有这样的身世!
“怎么,很意外?”太后斜睨了他一眼,语气转冷。
“李相宜当年不知廉耻,还没被送去雍国,就不知和哪个野男人珠胎暗结,怀了野种,先帝为了颜面,把她送去成佛寺,对外说是祈福,后来生下个死婴,此事也就作罢了。”
现在看来,是当初的宫人或接生婆被做了手脚,要么,就是先帝有什么秘密旨意。
太后越说越恨,眼底溢出杀意。
江公公:“太后,要是让长公主知道谢窈是她女儿,这母女俩联手,怕是更要将朝局搅得天翻地覆……”
“所以谢窈必须死,而且要尽快。”太后低声自语。
谢明安心里的震惊渐渐褪去,连忙躬身道:“太后英明!只不过谢窈狡猾得很,还请太后小心。”
“不用你教哀家做事,这些年,你自己也没少贪吧,这次,哀家只需你这蠢货出一笔银两就好。”太后冷声道。
随即,她又低声吩咐江公公什么。
片刻后,两个侍卫压着陆慎言,走了进来。
他浑身旧伤添新伤,走路一瘸一拐,但精神还算好。
“这是?”谢明安疑惑地问。
陆慎言一进门,就看见了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晚辈陆慎言,见过文昌伯。”
他低声行礼。
谢明安“啧啧”两声:“原来是你啊,之前当街污蔑靖北王,被谢窈打得满地找牙那个,我以前倒是见过你,但是现在……倒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陆慎言反唇相讥:“文昌伯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像个六旬老人。”
谢明安:“……”
“陆慎言,”太后打断二人的话,声音幽冷,“谢窈害得你前途尽毁,哀家看在你替钰儿挡箭的份上,愿意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愿意吗。”
陆慎言浑身一震,攥紧了拳头。
“草民愿意。”
他无法拒绝,低下头,眼中深藏着复杂的情绪。
这些日子里,陆慎言一直被安平侯关在地牢,闲来无事就鞭打一顿,直到前两天太后记起他,把他提了出来。
他的梦,彻底醒了。
太后正等陆慎言再说两句表忠心的话,没想到等了一会儿,男子什么都没说。
她嘴角抽了抽,询问道:“听说,你和谢窈也算幼时玩伴,如果谢窈没有去北境,你们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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