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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来客时,他需要我坐在一边给那些人倒酒,或者点头回应他们的事迹,也可以说是功绩,那是我挣来的面子。”
“我原先是不喝酒的,所以只能忙前忙后为他们做事,后来我拿起了酒杯,一切就变得不一样。”
“我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有了一席之地了,第一次我喝的白酒,在过年的时候,那处有个哥哥没有来,只有父亲和另一个亲戚,人太少,酒局不热闹。”
“父亲把母亲拉过来喝酒了,他夸张地说了母亲多少厉害,酒量多么大。”
“当时不知道母亲酒量很大,我第一次见很惊讶,很担心,害怕是父亲夸大想让母亲挣面子。”
“后来见她喝酒多了,就不担心了,他们没有在欺负她,可是母亲还是很少喝酒,她嫁过来就很少喝酒了,只有在父亲拉着她喝时,她才会喝。”
“母亲喝了酒,父亲鼓动亲戚和母亲拼酒,亲戚是母亲的晚辈,和母亲喝了几杯就摆手停了。”
“酒局又不热闹了,我拿过了母亲面前的酒杯,端起仰头喝了个干净,父亲惊讶,我说这也没什么吧,也不辣。”
“后半场就是他们看我喝酒,我只喝了四杯,酒局散了,那个亲戚回去了。”
“我给父亲说我头是晕乎乎的,父亲笑呵呵地说那是正常的,他似乎很开心。”
“后来母亲走了,我和妹妹就接过了担子,照顾他。”
“可是我发现我是恨他的,为什么他还可以平静地度日。甚至还想再找一个妻子。”
“他没有心肝吗?他好像真的没有,母亲好像是他的保姆,但是他并没有付给母亲多少薪水。”
“后来,他真的找了一个新妻子,那个妻子在一天下午把妹妹领出去,让妹妹出了车祸。”
“父亲对此的回应,只是晚上不想再喝酒,但他还是很有胃口地吃了两碗饭。”
“我想挖他的身体,掏出来看看他有没有长心,我想着我就这么做了,他竟然长着心,他怎么长着心啊。”
“我被人抓了,□□死去,灵魂投身到了母亲身前的镯子里,我没有力气出不来。”
“我们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亲戚瓜分,我被卖到了别的地方。”
“糊里糊涂过了几百年,我什么都做不了,后来遇见了一个人,他赐给了我力量,就是这样。”
林安:“你做过很久的恶事。”
“那不能怪我,像他的人太多,我都看不顺眼。”
林安指尖轻轻搭上顾缘腕间的镯子,镯子里的声音便消失了。
顾缘喊道:“安姐。”
林安反问:“她现在只想继续作恶,你确定要放过她?”
顾缘抿了抿唇,迟疑着问:“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没有。”林安摇摇头,“有些事,解决办法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
顾缘闻言一顿,垂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安手指微微一动,却被顾缘又拉住。“别,”
顾缘:“把她的力量收了吧,这样她就再也害不了人了。”
林安淡淡道:“让她看着一切,却什么都不能做,其实更痛苦。”
顾缘:“把她的灵魂取出来,我会找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庭,让她在那里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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