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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高灿,就见他沉郁的目光也盯着她,冷冷道:“松涛苑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出去。”
锦瑟脸一白,他难道看不出来,青黛如今已经投靠杨钿儿了吗?
青黛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神色也变得严厉,俨然松涛苑的老人一般,呵斥道:
“还不出去?还是你想辜负侯爷和老夫人信任,在松涛苑耀武扬威?”
锦瑟心里憋得慌,却见高灿眼皮动都没动一下,并未出言阻止,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她气恼又失望,只得转身出来。
夜里她放心不下高灿的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他。
谁知才到门口就被青黛拦下,“侯爷已经歇下,姑娘请回吧。”
高灿屋里分明还亮着灯。
锦瑟恼怒,声音不自觉便染了几分严厉,“郎中说侯爷夜里怕是还会起高热,我要进去看他。”
青黛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冷着脸呵斥:“侯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灯影映照下,一道端正挺拔的身影坐在桌案翻着文书,对一墙之隔的门外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他伤得那么重,昨夜才发高热,这时候不好好养着,还在灯下忙什么?
锦瑟始终不放心,隔着门劝道,“侯爷,有什么重要的事,等伤好了再处理也不迟,如今还是以养伤为重,早些歇息吧。”
高灿翻着文书的手一顿,眼底染了丝恼怒。
那天给她名份不要,如今巴巴来做什么?
玩欲擒故纵吗?
他厌烦地按上文书,冷嗤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锦瑟脸上失了血色,呆呆立在门外。
她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担心他罢了,他怎会误会她至此?
青黛见她被训斥,心中得意,冷嘲一声:“没听到的侯爷的话吗?还不快滚!”
锦瑟嘴唇动了动,心中说不上羞恼还是难过,看一眼屋里无动于衷的背影,无奈转身回去。
经历了这事,青黛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松涛苑的管事嬷嬷。
找各种理由不让锦瑟接近高灿,而高灿对此视而不见,任由她在松涛苑颐指气使。
这天早晨,锦瑟才刚起,青黛将便高灿换下的衣服塞进她手里,“段嬷嬷有事出去了,侯爷换下的衣服,你来洗。”
锦瑟来松涛苑这么久,段嬷嬷从未安排她做事,高灿更是不会管这些小事。
正想拒绝,却瞥见他衣服上染了不少血迹。
郎中说他虽是皮外伤,但到底皮肉都打烂了,这几天是最难熬的时候。
昨夜他房里的灯到下半夜才熄,只怕是又起热了。
她心一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我洗便是。”
在青黛得意的目光中,她将衣服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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