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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天故作轻松地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下一任董事长票选的结果不是我,就是你,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担心?
他已经知道自己几乎毫无胜算。
股东大会那群人,一部分是融资加入的新鲜血液,他们因为这次收购的事情,对贺煜臣青睐有加。
另一群老不死的更是麻烦,他们早就主张贺氏应该掌握在本家手里,这群老古板从不认自己也是贺氏的一员。要不是几年前贺煜臣年纪不够大,经验稚嫩,他上一次股东大会估计就要卸任了。
“你知道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吗?”贺煜臣突兀地笑了一声。
贺长天愕然,那是他很久都没有看过的笑容。
不掺杂任何讽刺的虚伪笑容。
只有纯粹的快意。
贺长天却觉得那笑容刺得他生疼,他忽然变成了被钉在标本框里的昆虫,只能任由贺煜臣打量观赏。
“我看到了逃避。”贺煜臣敛去笑意,“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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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撩人(划掉)自由搏击,易如反掌!
贺长天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儒雅帅气。
两个人沉默对视,贺煜臣似乎是欣赏够了对方的狼狈,才面无表情地离开。
贺长天再怎么心烦意乱,毕竟也是商战里活得够久的老王八。
他定下神来,呵斥道:“你要去哪?话还没谈完就走,贺心蕊就是那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贺心蕊是贺煜臣的生母,贺氏集团曾经的董事长。
在十几年前的一场交通意外中,她当场不治死亡,而贺煜臣则是付出了再也不能行走自如的代价。
贺煜臣当时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医生检查过他的情况后,就建议在家休养,说熟悉的环境对身心都有好处。
他伤病未愈,但那个时候贺长天可能觉得他是个烦人的累赘吧,在家里见到贺煜臣,也只是应付性的关心几句,晚上更是经常夜不归宿。
贺煜臣那时候还不知道,贺长天有个跟自己差不了十岁的私生子,对方只不过是着急去见另一个儿子罢了。
他只能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到门口,对着没有任何留恋的贺长天问道:“你要去哪?”
贺煜臣其实并不关心父亲要去哪里,他只是害怕对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间拨动了十余年。
贺煜臣再一次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这次角色互换了。
“我没有死在当年那场车祸里,你是不是很失望?”贺煜臣意味不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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