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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再临墟市 秘闻惊心（第1页）

金口袋的传讯来得突兀而诡异，其内容更是涉及“归墟源头”与“脱之秘”，由不得赵莽不重视。他并未声张，将星盟事务再次交由玄璃、金岩与万象共同执掌，并留下更为强大的后手后，便悄然驾驭太初星槎，再次踏上了前往万界墟的旅程。

此次轻车熟路，凭借“墟引”，他很快便再次抵达那片光怪陆离的星海奇观。与上次相比，万界墟似乎更加繁华，往来生灵更多，但赵莽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躁动，许多强大的神念在暗中交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没有前往云海阁，而是根据传讯符中附带的一个隐秘坐标，来到了墟市边缘一处极为偏僻、仿佛由废弃星舰堆积而成的角落。这里能量稀薄，光线昏暗，几乎看不到其他身影。

在一艘锈迹斑斑、似乎早已失去动力的巨型货舰阴影下，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金口袋。只是此刻的金口袋，与往日那副市侩精明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依旧穿着那身缀满口袋的怪异服饰，但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与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道友！您终于来了！”见到赵莽，金口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迎了上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何事如此惊慌？传讯中所言‘归墟有变’，‘源头将现’，是何意思？”赵莽直接问道，目光如炬，审视着金口袋。

金口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窥视，这才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道友，大事不好！小的前些时日，接了一单大生意，帮几位神秘的客人引路，去了一处……靠近归墟核心区域的隐秘节点……”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恐惧之色更浓：“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时空完全错乱，法则崩坏，小的差点就回不来了！但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却……却看到了一幕景象！”

“什么景象？”

“归墟……归墟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在……在向内坍缩！”金口袋的声音带着一种见鬼般的骇然，“不是扩张，是坍缩！仿佛……仿佛所有的终结，所有的‘无’，都在朝着一个点汇聚！而且，在那坍缩的中心，我们隐约感觉到了一股……一股无法形容其古老、其浩瀚的……‘意识’正在苏醒！那些神秘客人当时就疯了，说什么‘源头将醒’，‘纪元将终’，然后就抛下小的，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片坍缩区域，再也没有出来……”

赵莽眉头紧锁。归墟向内坍缩？源头意识苏醒？这与他之前对归墟的理解截然不同。归墟乃是万物终结之地，应是不断扩张吞噬才对。

“你可知‘源头’是何物？”

“小的不知具体啊！”金口袋哭丧着脸，“但小的在万界墟混迹这么多年，听过一些最古老的传说……据说在宇宙诞生之初，并非只有代表‘生’与‘有’的源海，还存在一个与之对立、代表‘灭’与‘无’的……‘寂灭源头’。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寂灭源头’陷入了沉寂，化为了如今的归墟。若它真的苏醒……那……那岂不是整个宇宙都要迎来终极的寂灭？！”

他的话语虽然带着市井之徒的夸张，但其中透露的信息却让赵莽心神剧震！

寂灭源头？与源海对立的终极概念？若真如此，其苏醒的意义，恐怕远启寰帝国带来的威胁！那是关乎整个宇宙所有存在形式的终极命运！

难怪万界墟气氛如此诡异，恐怕那些顶尖存在，都已或多或少察觉到了归墟的异常！

“那些神秘客人，是什么来历？”赵莽追问。

“他们……他们遮掩得很严实，但小的偷偷用祖传的宝贝感应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很杂，有奥术的波动，有神性的光辉，甚至……还有一丝类似帝国那种冰冷秩序的味道！他们好像……来自不同的强大文明，但却为了同一个目的聚集在一起！”金口袋回忆道，脸上满是后怕。

不同文明的顶尖强者，联合探查归墟之变？看来，这“源头苏醒”的危机，并非只有他一人察觉。

赵莽沉吟片刻，又问道：“你之前传讯，提及‘脱之秘’？”

金口袋连忙点头：“是的！这也是那些神秘客人提到的！他们说，‘源头’与‘源海’本是一体两面，唯有同时理解‘生’与‘灭’，‘有’与‘无’，触及那最终的平衡点，方能窥见真正的脱之秘！而如今‘源头’异动，正是万古难逢的契机，也是……毁灭的开端！”

生与灭的平衡点……赵莽心中一动，这与他在对抗帝皇投影时，引动源海之影包容秩序之力的感悟，隐隐吻合。太初之道，或许正是通往那平衡点的路径之一。

“你还知道什么？”

“小的……小的就知道这么多了！”金口袋带着哭腔，“道友，小的把这么要命的消息告诉您，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那几位客人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小，要是知道消息泄露，小的就死定了！您可得护着小的啊！”

赵莽看了他一眼，抛给他一枚品质极高的储物戒指，里面装满了足以让他逍遥数辈子的灵晶与资源。

“此事我已知晓。这些足够你离开万界墟，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金口袋接过戒指，神识一扫，顿时喜出望外，连连作揖：“多谢道友！多谢道友！小的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如同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废弃货舰的阴影深处，消失不见。

赵莽独立于昏暗的角落，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虚空，望向了归墟的方向。

归墟坍缩，源头将醒……不同文明的顶尖强者暗中联合……脱之秘与毁灭开端……

一系列信息在他脑海中交织。

看来，这趟万界墟之行，远比他预想的更要波澜壮阔。

他必须尽快前往归墟，亲眼看一看那所谓的“变化”。这不仅关乎太初的存亡，更关乎他对自身大道的求索，乃至……那最终的脱之境。

没有迟疑，赵莽转身，太初星槎无声无息地滑出，载着他，再次驶向了那片万物终结之地。

而在他离去后不久，数道强大的神念悄然扫过这片区域，带着一丝疑惑与审视，最终又缓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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