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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个灵异副本,只要老爷不诈尸,他的死因跟她们没关系。
陆嫣当然不是从事殡葬行业的人,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过允许女人做这行。
“你发现了什么?”林乐人是走过去了,上半身却抗拒地往后仰。
手挡着眼睛,指缝不情愿地一点点张开。
“妈呀!”
一整个白天过去,尸斑显现,皮肤青白遍布紫红色瘢痕。
林乐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冲击得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感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直冲鼻端,紧跟着喉咙一紧。
冲到一边再也不敢看了。
崩溃惊叫:“这怎么……跟我参加葬礼时祭拜的不一样啊!”
阴阳先生叮嘱的守灵规范中有一条就是不得喧哗,逼得她强行压低音量,一张嘴又感觉异味顺着嗓子眼冲了进来。
抱着柱子:“呕!”
林乐这么大反应,陆嫣却淡定地继续把躺着的尸兄从上看到下,甚至还用烛台上的钢针挑开腰腹部位耸起的衣摆。
人已死去,腰腹部却仍一柱擎天。
陆嫣撇嘴,“啧啧……”
“昨天我就觉得新添的几条家规有些怪异,果然是这样。”
看完中段,视线转向下段。
撩起搭在脚面上的下摆,视线落在紧紧缠住尸兄脚裸的麻绳上。
陆嫣仔细回想阴阳先生念叨的那一长段不符合常理的入殓词,眼中划过一抹坚决。
“梆!梆!”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陆嫣嘴角轻轻勾起:“子时已到,做好准备了吗?”
林乐干呕着抬起头,茫然:“准备什么?”
陆嫣整理好表情,揉了揉眼睛,突然压低声音:“准备诈尸。”话音未落,她已扯开尸兄脚上的麻绳。
“呼——”
一股阴风自门外席卷而入,吹得两人都无法睁开双眼。
灵堂内半数蜡烛顷刻吹灭,唯有供桌旁的几根残焰挣扎闪烁,在风中忽明忽暗,有的都被压倒在烛芯上,最终颤颤巍巍地挺了起来。
数秒钟后,风安静了下来,白幔和扬起的引魂幡都缓缓垂下。
风没了,室内却像暗下的烛光一样,开始弥漫开一股让人窒息的阴冷之气。
陆嫣睁开眼低头看。
空空荡荡的棺材展露眼前,连忙抬起头。
只见一道穿着藏青寿衣的身影直挺挺的闭目站在供桌前,整个人就像是直接从棺材里被移到地面上一样。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眨眼功夫,眼球中的黑色就扩散到填满整个眼眶。
离他最近的林乐吓得跌倒在地,惊恐地张大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尸兄没有丝毫在意她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以他的姿态看不到瘫坐在地上的人。
缓慢地转动头部,空洞冰冷的瞳孔正对着站在棺材边上的陆嫣。
“你,唤,醒,我,就,用,你,来——”
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艰难,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谁,满心都是嗜血的原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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