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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御书房内,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官家赵构却只觉掌心似有火在烧。
他低头紧盯着摊开的《汴梁城防御体系复原图》,绢帛上“朱雀门”三字被烛火映照得亮,恍惚间,记忆里相父的声音悠悠传来——“待北伐大功告成,定带陛下登上朱雀门,共赏雪景。”
“陈卿。”他指尖用力叩在图纸上,掷地有声道,“明日便差遣工匠北上,沿黄河故道仔细勘测地形。此图中标明,外城需备青砖三十六万,护城河得深挖至两丈之深——朕定要让那金狗再次来犯时,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跪在案前的陈规抬起头,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滚烫的热意。
这位工部侍郎向来刻板守旧,此刻攥着图纸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官家,臣这便去挑选三十个手艺最为精湛的营造户,再从军器监调拨二十辆辎重车。只是,北方如今仍有金骑四处游弋……”
“给他们配备二十名神臂弓手。”赵构迅抽出腰间玉牌,猛地拍在案上,“这是朕的御赐腰牌,过淮河时,若有地方官胆敢刁难,直接斩杀,而后报与朕知。”他望着陈规转身时几乎小跑着离去的背影,又急忙补上一句,“莫要忘了给工匠们放冬衣,要用羊皮的。”
陈规的脚步微微一顿,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将那玉牌紧紧贴在胸口。
门帘掀起又落下,冷风裹挟着雪粒子猛地灌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却丝毫吹不灭赵构眼中灼灼的光芒——相父曾言,要想克复中原,必先挺直脊梁。而这汴梁的城墙,便是这脊梁上的第一块坚实砖石。
“官家!”
急促的脚步声如重锤般打破殿外的寂静,王希孟裹挟着一身彻骨寒气,匆匆冲了进来,腰间的绣春刀撞在门框上,出清脆声响。
他梢挂满雪花,手中紧攥着半卷账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火炮营出事了!批臼炮试射之时,有个新兵不慎误触引信,结果炸伤了三位兄弟!”
赵构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
他一把抓起案上的玄色大氅,迅甩在肩上,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往外走去:“快带路!”
校场的风,比御书房更为凛冽刺骨。
赵构踩着积雪,急切地冲进演武场,浓烈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直往鼻腔里钻。
十步开外的靶垛被炸出一个半人多高的缺口,旁边横躺着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两名士兵正用布单轻轻覆盖他的脸,布单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皮甲,触目惊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构的声音冰冷如淬了冰的利刃。
站在最前方的火器营统领赶忙单膝跪地,额头紧紧抵着积雪,声音颤抖:“末将疏忽了……新造的引信比旧款短了半寸,那新兵从未见过,还以为要多搓两圈……”
“多搓两圈?”赵构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引信,指尖瞬间被灼得生疼。
他猛地将引信甩向统领的脸,怒喝道:“你究竟是吃朝廷俸禄的,还是只知混吃等死的?引信规格已然改变,训练手册可曾重印?教头有没有拿实物给新兵演示清楚?”
统领的脸被引信抽得泛红,却丝毫不敢躲避:“末将这就去重印手册,即刻请陈大匠亲自给教头们授课!”
“不是‘这就’,而是‘现在’!”赵构转身,目光扫向缩在人群中的伤兵们,他们的脸被火药熏得黑一块白一块,却依旧挺直身躯,直挺挺地跪着。“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火器营训练之时,必须有工匠在场;引信与火药分别交由两班人管理,领取火药要详细登记,用剩的必须如数交回——若再生此类事故,统领担罪,工匠连坐!”
人群中不禁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赵构望着那些年轻的脸庞,眼神忽然柔和下来:“伤者每人赏赐五贯钱,死者家中拨给十亩田地。告诉他们,朕要的绝非只会炸响的无用铁疙瘩,而是能保家卫国的铁血儿郎。”
话音刚落,王希孟又快步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官家,市舶司的账册……”他递上怀中的账册,指腹轻点在某一页上,“上个月有一笔三千贯的‘海贸损耗’,然而泉州港的回执却表明‘货物完好无损’。几经追查,现这笔银子竟进了张枢密的私宅。”
赵构的手指在账册上骤然停顿。
他望向校场外逐渐暗沉的天色,忽然冷笑一声:“这张枢密最近可还老实?”
“昨夜子时,他在后院秘密接见了一个身着青布衫的人。”王希孟从袖中摸出一张画像,“此人尖嘴猴腮,瞧模样像是秦党余孽。”
赵构的笑容瞬间凝固,渐渐冷了下去。
他回想起前两日张俊接过调兵符时,那紧紧攥着袖口的紧张模样,又想起那孩子关于读书的提议——原来,他早就在暗中算计。“去把张枢密叫来,就说朕要赏赐他新得的建州茶。”他转身,玄色大氅扫过积雪,“再让皇城司准备妥当,等他一进殿,即刻去搜查他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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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御书房的烛火已燃至尽头。
张俊捧着茶盏的手不住颤抖,茶沫子溅落在他新换的绯色官服上,晕开一片暗黄污渍。“官家,臣……臣实在不知这银子的事啊……”
“不知?”赵构猛地将一叠信笺重重拍在案上。
最上面那封信,赫然是秦桧的笔迹:“枢相若能设法阻止火炮北运,大金愿赠燕云三州。”墨迹尚未干透,还隐隐散着淡淡的松烟香气,“这可是从你书房暗格里搜出来的,你竟还敢说不知?”
张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慌乱中撞翻了茶案,青瓷碎片在地上四处翻滚。“官家明鉴啊!臣……臣是被胁迫的……”
“胁迫?”赵构怒不可遏,抓起信笺狠狠甩在他脸上,“你儿子在官学研读《春秋》,你女儿即将嫁给礼部侍郎的公子——这也叫胁迫?”他一步步逼近,死死盯着张俊不住抖的膝盖,“朕曾经给过你机会。调兵符,那是朕对你的荣宠;让你儿子读书,是朕对你的示好,可你却偏偏要去当金狗的走狗!”
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皇城司指挥使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盒,稳步走进来,盒中整整齐齐码放着三十封密信,每封信上都端端正正盖着“大金国书”的朱红大印。
张俊望着那些信,顿时像滩烂泥般瘫坐在地:“官家,臣知错了……”
“错?”赵构冷笑一声,“你错就错在以为朕还是那个只知一味求和的赵构。”他转身,对皇城司指挥使使了个眼色,“押下去,抄家。家产全部充公,妻儿贬为庶民——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通敌叛国者究竟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就在张俊被拖出殿门的那一刻,系统那机械的提示音在赵构识海中骤然响起:
【叮!累计积分达oo分,系统等级提升至中阶三层,解锁《水力纺纱机+高产麦种组合包》。】
赵构凝视着新浮现的界面,指尖轻轻划过“高产麦种”四个字。
窗外的雪下得愈猛烈,他不禁想起江南那一片片广袤的稻田,又想起相父曾说过“足食方能足兵”——等开春之后,该让陈规把这麦种送到两浙路去了。
“传朕旨意。”他对着殿外漆黑的夜色高声下令,“明日起,户部拨出三万贯购置耕牛,江南各州府即刻准备好肥沃田地……”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浑身落满雪花的驿卒猛地撞开殿门,怀里的信筒还滴着冰水,气喘吁吁道:“官家!韩帅八百里加急——金狗的先头部队,已然渡过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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